顾茫当时半点力气也没有,哭笑不得道,世上那多
江夜雪不好意思地笑笑:“那麻烦顾兄你,线就在小厅橱柜里,左边起第二个。”
顾茫就起身去屋内。
江夜雪屋子很清简,没什别样饰物,顾茫很快就在柜子里找到他所说那捆九色丝线。正拿准备出去,余光忽扫到龛笼前供着尊牌位。那祭牌黑漆白字,柏木雕琢,上面写着简简单单几个字:
亡妻江秦氏木槿之位
“……”顾茫脚步不禁停驻下来,望着这块灵牌。
拿过来?”
“那就劳烦墨兄。”
包粽子是个复杂活儿,重华王都这边最时兴是枕头粽,粽叶选箬叶,菰叶,或者是苇叶,里头馅料或甜或咸,各自都有。江夜雪心细,记得在场所有人口味,他今天大早就去集市,买最新鲜食材回家,这时候蔬菜和肉类都已洗净切匀,分门别类地放在小陶缸里,糯米也已经调好。岳辰晴摩拳擦掌兴奋道:“开始啦!要包肉粽!”
小兰儿软声软语,却很是明快地抱着只小板凳过来:“那、那来包甜粽。”
岳辰晴逗她:“你不去灶台边烧火吗?”
秦木槿便是江夜雪发妻,当年她家族受罪,旁人避恐不及,但江夜雪依旧履行与她曾经定下婚约。二人婚后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本也是对良人美眷,可谁知道秦木槿竟会在不久后场战役中不幸牺牲,而那时候他们才不过新婚燕尔,最是情浓时。
因为相处时间很短,顾茫对这位秦夫人印象不深,记得最清楚就是她成亲时新娘子打扮,袭艳丽红装灿若红霞,盖头薄轻,能透过红纱影影绰绰瞧见她脸。
除此之外,就记得新娘很能喝。她看似娇娇弱弱,却把众与她比酒宾客都喝倒,顾茫也不例外。那天婚宴散后,他有点步履蹒跚,晚上还是墨熄送他回去。但墨熄没有让他回住处,而是直接拽着回家。
那时候墨熄还住在墨府老宅,他那位弄权伯父还未过世,府邸里许多盯梢墨熄眼线。可墨熄也不知是怎,那天忽然那冲动——墙之隔尽是耳目,他却非要把顾茫摁在榻上纠缠。顾茫是真喝太多,直用胳膊遮着眼睛,整个人像是在醴酒里浸软样,浑身热厉害,这让墨熄愈发失控,中途有佣人敲门问少爷是否需要换夜读灯烛,墨熄回应是熄灭屋内烛火,而后在黑暗中更为放肆地欺负着那个声都不敢出师兄。
后来顾茫问墨熄究竟在发什疯,良久沉默后,墨熄跟他说,只是很羡慕江夜雪能娶自己喜爱人。
兰儿小声却坚定地:“不去,烧火不好玩,包粽子才好玩……”
江夜雪看着他们热闹,坐在轮椅上侧支着脸笑起来,过会儿,忽然意识到什:“哎?”
顾茫回头:“怎?”
“九色彩线忘记拿,会儿要捆粽子用。”
“你腿脚不方便,放在哪里?替你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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