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茫睁大眼睛:“为、为什?
苏玉柔照例戴着绡纱斗笠,遮着那张传闻中倾国倾城容颜。她送走位病患,抬头看到顾茫进屋,淡道:“客倌是来问诊?”
“抓药。姜药师在吗?”
“拙夫前些日子外出云游,您若非疑难病症,妾身也可以诊上诊。”
“怎又去云游……”顾茫忍不住低头思忖。
这个姜拂黎真行踪诡谲不定,而且年三百六十五天,大半辰光都是在外头度过。人都说温柔乡埋葬英雄志,他倒好,娶个绝代风华美女,却天天让人家守活寡。不过再转念想,自己好像也没比姜拂黎好到哪里去,墨熄这样个大美人放在他面前,他不也照样耽搁人家十余年。
“你最好不要跟说谎。你跟这久,欺骗会是什后果,你心里应当很清楚。”
“不清楚。也听不懂你在说什。”
顾茫说着,抬手打开慕容怜抵着他下巴烟斗,鼻梁上皱:“味道真难闻,你怎会喜欢这个。”说罢打俩喷嚏,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院外走去。
他看似装淡定,但其实心砰砰直跳。
——慕容怜怎会忽然跟他提起泥姨?
,吐字道:“顾茫。怎记得你去蝙蝠岛之前……已经恢复不少神识?”
“……”
纤细金色长柄烟斗伸出,勾嘴抵着顾茫下巴,将之强行抬起,慕容怜眯着桃花眼,说道:“你不至于还觉得自己是头狼吧。”
“……”
“让想想……你今天来这里,莫不是来怀悼你那位泥姨?”
苏玉柔问:“您药笺,是非要拙夫开不可吗?”
“倒也不用。”顾茫叹口气,说道:“打搅夫人,就是想问问浮生若梦这种烟草,有没有什戒除方法。”
“……客倌是望舒府人?”
“算是吧。”
“那客倌还是请回吧。”
他恢复记忆事情,只有屈指可数几个人知情,是有人向慕容怜泄秘?还是慕容怜并无把握,只是在试探呢……
路心里打鼓地走着,出望舒府,顾茫原地站着思忖片刻,却理不出什头绪。最后他叹口气,决定先不再想这个问题,而是绕路去趟姜宅。
他实在是受不慕容怜现在嗜烟如命样子,慕容怜这人很野,自幼没爹,母亲赵夫人去世后就再也没人看得住他,而且至今也没娶媳妇儿,说起来是个穿金戴银贵族老爷,其实也就是个作死无人管单身汉。
顾茫觉得他再这样子下去不行,所以打算趁着自己还清醒,去姜药师处给慕容怜求个戒烟方。
到姜府,才发现今日在厅堂内开药坐医是却并不是姜拂黎,而是他夫人苏玉柔。
顾茫蓦地顿。
随即侧过脸:“那是谁?”
“……”慕容怜不吭声,眼神诡谲地盯着顾茫看会儿。
两人僵持着,庭院里起阵清风,吹得顾茫斗篷袍袖猎猎拂摆。慕容怜说:“你当真想不起她是谁?”
顾茫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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