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人模仿墨熄严肃语气:“为什要把花瓶放在那种地方?砸到人怎办?他受伤吗?”
“………………”
几许静默后,有个小厮发出声令人极度尴尬地感叹:“哇哦。”
没谁知道墨熄和顾茫之间具体究竟是发生些什,不过墨熄对顾茫态度转变却是每个不瞎人都能看出来。所幸羲和府人员清简,对墨熄也算忠心,加上李微管束得当,所以府外之人暂时也并不知情。
“李管家,您说主上这是怎,顾茫再怎说也是个叛臣,他现在待他这样,君上该怎想,旁人又该怎想啊
又对顾茫道:“躺回去睡觉。”
厨娘:“……”
谈及此类事件,有感触还不止伙房仆人,平日里负责羲和府珍玩保养小厮也有话要说——
“烧火这件事算什?跟你们说个更匪夷所思,那天顾茫去捉饭兜,饭兜跑得快,顾茫追得急,不小心撞翻条案上那只釉里红梅瓶,没错,就是全府最贵那只,摔得那叫个粉碎啊!”
他每说段,周围听他讲述人就发出“哇”“嘶”类惊叹声。
顾茫慢慢地将身子调养起来。
由于他情况特殊,君上也好,墨熄也罢,都无法在此刻还给顾茫个公道。墨熄明白君上意思——重塑重华之格局,这是顾茫心愿,如若就这样将顾茫身份公之于众,所有牺牲与努力都将付之炬。
所以无论是君上,还是顾茫,都希望他能够保守这个秘密。
可是墨熄从来都不是个长于伪装人,这不是说他口风不言靠不住,相反,他严谨、自律,定能够守口如瓶——无法遮掩只是他对顾茫感情。尽管他什也不说,也尽力在外人面前克制着自己,但没出几日,羲和府上上下下差不多都看出来他对顾茫态度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从前他总板着张俊脸,好像顾茫欠他五百万金贝币没还,如今却是连说话都很沉和,低低充满磁性声音很好听,点脾气也没有。
有小厮心急道:“然后呢然后呢?您去通报主上?”
那仆人拍大腿:“那可不?那只花瓶都够买套城北五进宅院,能不通报吗?立刻就去跟主上把情况说。”
“天啊……主上最喜欢那只花瓶,他该有多生气……”
“他是挺生气,你们知道他跟说什吗?”
众小厮齐齐摇头宛如拨浪鼓。
顾茫休息期间,曾有不长眼小厨娘来差遣他去帮忙烧火。这本来也不是什劳累事儿,只是脏些而已,何况顾茫之前就总是负责劈柴生火这类活儿,于是也就跟着去。结果墨熄外出回府,听闻顾茫被拉去烧柴,径直就去伙房,在众仆伺惊慌失措手忙脚乱中把将顾茫拽出来。
厨娘惶惶然:“主、主上……”
“胡闹什?”
厨娘:“就是看他闲来无事,想、想让他帮个忙。”
“他还是个病人,怎能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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