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熄实在坐立不安，但姜拂黎
副你不坐下来，
就懒得开口
架势，他没办法，只得在姜拂黎对面坐
。
姜拂黎道：“先问你，在周鹤进行黑魔试炼之前，顾茫记忆是不是已经恢复大半？”
他单刀直入，墨
李微进来。
这几日也只有他能够进到这个房间而不被赶出去。李微道：“主上，好消息！人已经救过来！”
墨熄怔，旋即起身就想往外跑。李微忙道：“他还在睡，姜药师吩咐目下千万不能去吵醒他。另外姜药师在后院等您，说有事要与您细说。”
羲和府后院荷花池边，姜拂黎倚着亭柱坐着。他看着满池荷花馥郁盛开，眼底流淌着些教旁人无法琢磨光影色泽。他似乎是在思考着某些令他自己倍感困惑东西，眉尖微微低蹙，薄唇亦是紧抿。
墨熄走过曲廊小径，来到他身旁：“姜药师。”
于骨殖之上。然这五年前，心智渐乱，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已能觉察到燎国将行之意图，他们应当会在不久之后，将神识分离，记忆毁坏，而后作为议和之礼送回重华。顾某微尘之身，此躯血污沾尽，君上无需为费心疗治。若君上当真怜所受之苦，请将收归天牢，剖析试炼，以求早得法门以破燎国黑魔之道。如此，余愿已足。”
信末尾，依然是那行卑谦至极小字。
——
罪臣顾茫，顿首再拜。
朱雀殿里，君上最后话犹在耳边：“火球儿，你知道孤看到这封信时候是什
滋味吗？”
不知是三日疗愈实在太累，还是别什缘由，姜拂黎难得地没有立刻回神，而是兀自望着莲池内游曳池鱼发怔。
“……姜药师？”
唤第二遍，姜拂黎才如梦初醒似缓过来：“哦，是你。你来。”
此刻墨熄心中只有顾茫人，所以他并未留心姜拂黎异状，而是问道：“师兄他怎样？”
姜拂黎道：“稍有些复杂，你也不用太过紧张，你坐下来，讲给你听。”
“五年前第封信，他告诉孤，燎国对他稍有为难，但诸事已经安定，让孤不必挂心。可是五年之后，他觉察到燎国接下来可能对他做事情，这才把当年真相说出来，原来他曾说‘稍有为难’，竟是重淬身躯，黑魔刻骨。”
“现在你明白吗？燎国之所以把他送回来，是因为顾茫身体里魔咒和妖血压不住，谁也不知道等顾茫神识被黑魔完全吞噬之后会变成什样子，也不敢对这具异变魔躯妄下杀手，所以他们才将他遣回重华。”
君上顿顿，复又道。
“火球儿，孤别无选择，黑魔试炼纵然残忍，但这也是孤唯能够想到，或许可以解救他方法，否则，待到顾茫体内魔息爆发那天，重华也好，顾茫也好，就都将变得无可挽回……”
虚掩着门被笃笃敲响，墨熄蓦然从困苦回忆里回神，他抬手迅速拭去未干泪痕，将书信收好，而后道：“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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