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痛苦,在他哀嚎,在他生不如死口角流涎血肉模糊肝肠寸断之际,温柔地询问他:“顾帅。你后不后悔?”
“从白到黑,从黑到白,都是样不容易,你可要想清楚,旦你身上注满黑魔灵流……九州二十七国,也就只有燎国可
“花国主可是找几个自己贴身死侍,让他们把他绑起来,花三天三夜,将他身重华法咒与尽数剖开驱散……又在胸腔血管内注入黑魔之息。以示他这生,与重华也好、与他‘恩师’沉棠也罢,就此恩断义绝。”
他每说个字,眼里凶光与残酷就多上分。
到最后,那张黄金假面都像是要被他那昭彰恶给熔穿,几乎能看到假面后头那张穷凶极恶脸。
国师森森然微笑道:“顾帅,你既愿跟随花国主脚步,那该献上投名状到底是什——你应该很清楚吧?”
……
燎国之前,燎国就已经有不少人都得到风声,他们都已听说顾茫在凤鸣山兵败之后受到种种遭遇。此时亲眼所见,加上这样份窃国玉简,时间对他怀疑都削弱不少。
顾茫最后道:“花国主当年之耻,亦尽数体尝,与其继续留在重华受人欺辱,不如与花国主做般抉择,叛出重华。”
花破暗乃是燎国开国之君,在场又有谁不知道花破暗与顾茫相似之处?
燎君登时就有些被说服,嗓音微微发着抖,里头有按捺不住激动:“卿、卿既有如此觉悟,那……”
话说般,忽觉自己越矩,不由蓦地住嘴,悄眼看向身旁国师,却对上国师笑眯眯眸眼。燎君冷汗瞬时湿透重衫,喉头吞咽,忙开口道:“那那那皆听国师意见!”
最后,顾茫被押解到燎国淬魂室。
那是与重华司术台非常相似地方,也是模样玄冰寒室,模样月白长衫,甚至连装载法器蛊虫匕首纱布托盘都如出辙。
审讯与重淬同时进行,持续三天三夜。
这三天三夜中,他后背皮肉沿着脊柱被整个划开,吞吃灵力蛊虫被放进伤口深处,千万根傀儡线沿着肌肉血管扩散,将施展重华法咒灵流经络挑断,错乱,将他肺腑搅得天翻地覆塌糊涂。
而那个国师,始终坐在淬魂室玫瑰紫檀椅上,翘着腿,双手交叠于膝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国师这才眯着眼睛,笑吟吟地笼着宽袖转过头,对大殿上跪着顾茫道:“顾将军神坛猛兽威名,在下是如雷贯耳。猛兽归降自然是天佑大燎国祚,大喜桩。只不过……”
声音渐渐轻弱下来,国师倏地睁开眯着笑眼,双细长眸子隔着黄金假面挖孔睨向顾茫,里头迸溅着寒光。
“只不过,顾帅啊。”国师道,“你知道花国主叛出重华之后,做第件事是什吗?”
“……”
顾茫被那双幽寒狭长眼睛盯着,竟生出种被毒蛇啮咬痛感来。只见得那国师微笑着,黑眼睛底下却全无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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