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体质确实和曾经不
样
，他能够很快地恢复。他咬着发带，将自己长发高高拢起，而后束好。湿润嘴唇松开，叹口气：“不好意思，刚才那种反应，让羲和君见笑。”
墨熄心口窒闷，但仍闭闭眼睛，沉声道：“……
说也只是解毒，你勿作他想。”
“嗯。”顾茫顿顿，“只是觉得以咱俩现在关系，你牺牲这
大，替纾解，有点过意不去。而且那样……也挺丢人。”
他深湖般蓝眼睛垂下来，将袖口暗器扣扣好。
“羲和君如果能忘，那就尽量忘吧。”
而彼此心里空洞与不甘，将永远入骨入髓。
生无药可解。
又缓过阵子，天边开始透出绯红色流霞之光，黎明拂晓，他们准备离开草屋。
顾茫直没怎说话，他起身穿衣服时候，手指尖仍是有些颤抖。墨熄看他眼，借着薄透晨曦之光，看到顾茫柔软黑色碎发下露出耳缘，带着些余韵未消血色。顾茫低着头整顿袍襟，水墨般睫毛垂下来，却也遮不住纤长眼尾红晕。
他们两个人将衣冠打理得都很仔细，或许是因为尴尬，又或许是因为担心之后会被旁人看出些什。所幸他们方才并未接吻，也没有什吻痕需要遮掩。
雾燕香雾实在太纯粹,这场翻云覆雨“解毒”着实持续好久。
待到这太过激烈爱欲纠缠终于停歇下来，顾茫已经浑然失神,两人交叠着，倒在稻谷间粗重地喘息。
这个时候他们两人才清晰地意识到，尽管他们曾那样刻意地疏远对方，但到底还是又被命运捉弄到处去。屋里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墨熄停顿片刻,犹豫地，覆上顾茫垂在稻梗间手,借着缠绵余韵，颤抖地扣上。
顾茫呼吸逐渐地平缓下来，他虚弱地垂下睫帘，低声地：“别出去……”
“……”
他
墨熄沉默会儿，说道：“你身体……”
“狼妖之血原因。”顾茫不愿多说，轻声道，“蝙蝠精熏香对样有效。”
他缓缓，站起来。
从前顾茫与他欢爱完过后，总会有些虚弱，有时还会不慎打个趔趄，墨熄下意识地就想去扶他，可手却被顾茫甩开。
顾茫吸吸仍有些红鼻子，嗓音喑哑：“没事。”
他嗓音轻轻,几乎有些缈然，他阖着眼眸：“体质……”喉结滚动，“和从前已经不样。”
“再会儿,妖血就会吸收……等都吸收……也就……”他顿顿,沙哑地，“也就没事……”
这是墨熄听到他第次谈及自己重淬过体质，不由地心口发酸。他握着顾茫汗涔涔手指，呼吸就在顾茫耳侧,只要俯俯身,就可以吻到顾茫脸颊。欢爱余韵褪下，这切都和八年前他们之前还无血海深仇时那像,唯独只缺个吻。
但这个吻，终究是不可能落下。
他们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这场缠绵能抚平只是躯体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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