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茫蓦地睁大
眼睛：“为什
？”
“……没什。”
借着还未消下去
红色蝙蝠结界之光，顾茫看到墨熄神色似有尴尬，他刚想说话，却觉得眼前又是
阵晕眩。他不得不在原处缓会儿，然后才走到墨熄身边，坐下来。
顾茫很聪明，就算墨熄不愿意说，他也可以猜。
“让
想想……这个结界不阻拦人进来，却要拦人出去，那设下它目，就应该是希望别人在屋子里完成什事情。所有草屋都应该有道模样结界，们出不去，但方才那对蝙蝠精却可以说走就走。”
外面已经没什蝙蝠精，他们大都已找到配偶，进坐落两岸草房。白骨累成水榭空荡荡，在月色下飘浮着层薄烟……
“可以，们悄悄溜回去。”顾茫说着，朝墨熄招招手，墨熄也就走过来，两人透过竹帘，盯着附近最后对蝙蝠精进屋，然后顾茫伸手去卷那扇帘子。
谁知就在这时，道红色光华蓦地在帘子上浮现，映出个蝙蝠纹图腾。顾茫手猝不及防被烫下，猛收回来，吃惊道：“怎回事？！”
墨熄也抬手去试，也被门帘红光所灼。
他低声道：“门口有结界……”
高潮时唱快板变态多加纠缠，于是踹两脚墙，又咒骂两句，真就离开换地儿。
顾茫听他们临走前妖句“变态！”“有病！”，不禁仰在稻草堆里无声地绷着笑，等他们走远，他那笑就绷不住，肩膀颤动着，涟漪般荡开。
“哈哈哈哈——”
墨熄道：“你……”
“嗯？”顾茫转头，蓝眼睛亮晶晶，带着忍着笑意时忍出来水汽，看着自己身边墨熄，笑道，“厉害吧，只要脸皮厚，保准能清净。不过这套羲和君你是学不会，你太正经。”
“……”
顾茫琢磨着，目光在这四壁空空屋舍内逡巡圈，逐渐就琢磨过味儿。
此处别无他物，仅铺着松软厚重稻草，蝙蝠精
结界术是顾茫弱处，但墨熄却掌握不错。他秀长白皙手寸寸地抚过结界咒印，感知着这个结界灵流。
“单面结界，从外面进入时不会受到任何阻碍，但从里面出去时……”墨熄“嗯？”声，似乎觉得是自己探错，又反复在蝙蝠印记末梢摩挲几遍，确认自己并没有会错意时，脸色就有些难看。他沉默地放下手。
“……”
“怎？”
墨熄没吭声，径自回到稻草垛旁，在草垛上坐下，闭目道：“等破晓再走吧。”
“……”
又过会儿，顾茫觉得时间差不多，从稻梗堆里站起来，准备往门外去。不过可能是因为他歪躺太久，骤然起身血有些供不上，居然晕下。
墨熄尽管气他，却仍下意识地：“你怎？”
“……呃，不知道，头有些晕。”顾茫扶着额角揉揉，“缓会儿就好。”
说着就走到门口，用尾小指掀开竹帘，往外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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