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水果，
路寻到玛瑙池。
所谓玛瑙池，竟是方用鲜血煮就
汤池。火蝠族不知用
什
办法，让千年来蓄积人血不干涸不腐臭，并像温泉般缓缓地往外氤蒸着雾气。
女王雾燕正坐在玛瑙池边，她衣衫已解，只随意披着件鲜红色浴袍，雪白肩膀和大半丰腴胸脯都露在外面，双玉腿犹似牛乳翻泼，剔嫩惊人，正用足尖点着池浓郁血水，带起串红豆似血珠子。
贴身侍女阿芳正在给她绾髻，方便她下池沐浴，余光瞥见顾茫，便对雾燕说：“王上，水果送来，您是要先泡汤，还是先吃些果子垫些饥？”
雾燕不悦道：“今日这多破事，气都气饱，还吃什？”
女蝠妖将信将疑地：“是吗？”
墨熄寒着脸，沉默片刻，硬冷冷地叩出俩字来：“……是啊。”
女蝠妖还是有些不信任，顾茫给他眼神示意，要他再接再厉，再说两句。
于是墨熄只得咬牙切齿地道：“前辈金玉良言，
以后定……洁身自好。受教。”
——
也不敢。”
女蝠妖果然脑子不好使，又颇洋洋得意地哼哼两声，倏地将鞣鞭收回，持在腰侧。
顾茫继续哄道：“姐姐，其实们也不是游手好闲，就是其他同伴们手脚都太灵快，稍慢步，活儿就全被抢走。要是姐姐愿意，就指派些事情给做吧，愿替姐姐分忧。”
女蝠妖上下打量他几眼，说道：“你这小妮子嘴倒甜。”思量片刻，挥挥手，“好吧，那你去把这些甜瓜鲜果挑拣装盘，给送到水榭内院去。”
“至于你。”女蝠妖使唤完顾茫，又瞪向墨熄，“这还没到歇息时候呢，别饱暖思*欲，没完没地想着和雌妖厮混，巡逻去！”
阿芳便以眼神示意顾茫将果盘放下。
顾茫照着做，放果盘，垂着眼帘退到边。他倒
好不容易忽悠走这只女蝙蝠，两人开始分头行动。由于水榭内院乃是女王私阁，由雄蝠妖所组成侍卫们原本就不得入内，于是墨熄去血池别处巡逻，而顾茫则端着果盘，踩着人骨累成阶面，往水榭深处走去。
顾茫独自行至拐角处，见行近侍鱼贯而出，为首蝠妖看顾茫眼：“来送水果？”
“是。”
“送到玛瑙池边去，王上在那里。”
虽然顾茫并不知道玛瑙池在什地方，但那蝠妖说话时，下意识地就微抬抬下巴，顾茫聪明，立刻捕捉到她这小小细节，笑道：“好。”
这辈子墨熄不是没有落魄过，被人呼来唤去经历也是有。
只是还没有谁在对他呼来唤去同时，还敢把“厮混”和“饱暖思*欲”劈头盖脸地按在他脑门上。
墨熄脸都快青，几乎是用瞪眼神看那女蝠妖眼。
“你瞪干什？你个小侍卫你还反天？”
顾茫忙道：“姐姐你别怪他，他生来就这讨打欠揍眼神，看起来像是在挑衅，其实是觉得姐姐说颇有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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