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说，不论怎
样，岳辰晴在慕容楚衣心里至少是有那
块位置
。
但江夜雪不样。
或许因为当年，慕容楚衣义姐慕容凰和江夜雪母亲共侍夫，慕容凰没少因江夜雪之母而受气，所以慕容楚衣对江夜雪是个全然敌意状态。
不但有敌意，还有仇恨。
甚至还有些……墨熄说不上来，但总觉得还有些更隐晦负面情绪笼在慕容楚
他从入定状态脱出，慢慢地抬起眼来，有些涣散地看着墨熄脸。
须臾后，慕容楚衣反过神来，他倏地垂
睫毛，拭去血迹，哑声道：“……多谢。”
墨熄知道他性冷孤僻，原本不想多言，但又见他虚弱样子，最终还是抿抿嘴唇，说道：“你自己应该也感受到，你之前以人之力去吸引火蝙蝠，后来又妄用圣心术，连心脉都受到损毁，这种情况下再贸然打坐回力，只更易入心魔。你为什不早说？”
慕容楚衣道：“没什好说。”
“……”
能，确实是因为蛊虫。可连圣心咒都压制不住虫子，想必处理起来会非常棘手，此刻他们对这蛊虫特性毫无所知，也只能待顾茫回来之后才或有解决之道。
“先等吧。”慕容楚衣摸摸岳辰晴额头，顺带将岳辰晴额角乱发捋好，“等顾茫回来再说。”
没有办法，三人只得守着岳辰晴，边恢复打坐，边在岩洞中静候顾茫返归。
他们之中以墨熄禀赋为最高，加上他原本只是被时光镜削损灵力和元神，并未受太多真正伤，所以不出个时辰，他就已经恢复八成。
墨熄睁开眼睛，看到慕容楚衣和江夜雪都还处于入定养气虚弱状态，尤其是慕容楚衣，张清冷面颊犹如冰玉，嘴唇血色非但没增，反而变得愈发青白。
“
损耗之事，还请羲和君帮守口。”慕容楚衣道，“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无论是岳辰晴，还是……”
他顿下，瞥眼入定聚气状态江夜雪。
“还是他。”
这个眼神实在是有些古怪，都说痴仙此人清冷出尘，不染凡俗烟火，平日里总是闭关不出，显与世人往来。墨熄从前只知道他待两个外甥态度都不好，但这几次相处下来，却能感觉到慕容楚衣对江夜雪和岳辰晴恶劣还是有着明显区别。
作为长辈，慕容楚衣对岳辰晴虽是爱理不理，懒得废话，但若是岳辰晴真缠得他厉害，撒个娇，使劲夸，慕容楚衣还是会看他眼，哼个声。而且慕容楚衣也愿意为岳辰晴动用禁术，甚至为此受伤。
他心觉不对，起身走到慕容楚衣身边，半跪下来看着他：“慕容先生？”
“……”慕容楚衣不答声，眉心处有灵流激荡，双剑眉低低蹙着，隐有痛苦之色。
墨熄伸手探，竟绝他灵气紊乱有走火入魔之象，微微吃惊，立刻伸指抵在他额侧，将自身灵力输于他体内。
“咳咳咳！”
过好会儿，慕容楚衣身子前倾，蓦地呛出口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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