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鹅熟,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油脂。顾茫把它从架子上取落,挑肉质最饱满鹅脯,拿小刀嚓擦嚓片成薄片,肉香和焦油香扑面而来,金黄酥脆皮连着紧实滚烫肉,片皮脆额被摆在芭蕉叶上,顾茫又往上头撒点粗盐,正好两份量,分别递给慕容楚衣和江夜雪。
江夜雪尝口,顾茫笑道:“怎样?”
“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
顾茫哈哈笑道:“要是用荔枝木烤会更好,烤时候里面再填点浆果,味道绝对没话说。”
江夜雪问:“你什时候学?”
他这个态度,江夜雪却仍是微微笑,他命船娘回到船舱里,重新将舟楫变成核桃大小,收回乾坤囊中。而后温声称赞慕容楚衣道:“小舅是最不起炼器宗师,能拈花成舟,点雨成楼。”
言语中竟有些哄意思。
可慕容楚衣并不吃这套,他干脆把凤目都阖上,竟似很嫌恶心。
墨熄:“……”
顾茫:“……”
是没有别事,就先回船上去啦。”
“哎哎哎,姑娘不急着回。”顾茫看得有趣,拦住她,笑着试问道,“你船上可有荔枝木?”
“船桅就是荔枝木做,可惜不能给你。”
顾茫奇道:“你知道要荔枝木作甚?”
船娘咯咯笑着,指指那噼啪燃烧篝火:“荔枝木烤肉最是滋味独特,公子怕不是在打那馋虫主意。”
“无师自通,自学成才。”顾茫说着,又去准备去片些新烤鹅肉下来,“饱口福
墨熄心道,这个痴仙也不知有何种能力,两个外甥全都上着赶子地捧他,只不过岳辰晴捧得热烈如火,逢人就吹。江夜雪与外人倒不太提及自己这位舅舅,可没想到真被拉到起比对时,江夜雪作为学宫第炼器长老居然也是毫不犹豫地将慕容楚衣供于高位。
不过,江夜雪这样自降身段捧法和岳辰晴通胡吹毕竟是不同,岳辰晴被慕容楚衣无视,只会让人觉得岳辰晴很好笑。
而江夜雪如此真心实意、不惜奉上自己为衬夸赞被慕容楚衣无视,却会让人觉得江夜雪很可怜。
大抵顾茫也觉出这尴尬气氛,顾茫道:“慕容先生好歹是长辈,江兄你比不过正常。来,烤鹅快好,咱们吃东西先。没吃过脆皮鹅吧?尝尝看。”
顾茫虽然与重华有仇,但江夜雪原本就恨不起顾茫,慕容楚衣更是毫无邦国归属感,何况目前他们都有共同目,所以谁也没有去与他多计较些有没。
“……”顾茫颇为惊讶地转头看向江夜雪,“她怎连这都清楚?”
江夜雪垂眸笑道:“炼化她时候,往她颅腔内融本《九州食记》。”
“可以啊。”顾茫忍不住拍两下手,“几年不见,江兄炼器造诣是越来越高,做东西活灵活现不说,还很聪明。”
江夜雪却看慕容楚衣眼:“比小舅仍不及。”
慕容楚衣对江夜雪夸赞充耳不闻,双手抱臂靠在岩壁边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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