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闻到令人垂涎三尺饕餮美味,却始终隔着距离,吃不到,磨得他饥肠辘辘,心肝儿
顾茫笑道:“哎哟,那可真是多谢你手下留情网开面。”
他这番说话语气,神态,和过去顾茫实在太像。事实上这段时日以来,墨熄直觉得顾茫在不断地往从前顾师兄贴近,而这刻顾茫笑吟吟地与山膏交涉模样,简直像是岁月溯回般。
山膏脑子不好使,听不出嘲讽,还以为顾茫是在真心实意地夸赞它,于是颇为气傲地哼声,摆出副高高在上模样,对顾茫摆摆手:“那是自然,大爷言出必行,何时有过反悔时候?”
说罢就开始吸纳顾茫痛苦。
黑气从顾茫胸腔深处淌涌而出,化作缕黑色烟线飘于空中,而后流入山膏大张嘴巴里。
自己脑袋,“随便吃。”
山膏贪心不足蛇吞象,又指着墨熄和剑光环绕慕容楚衣:“那他们呢?他们也要!”
顾茫抬下眉:“他们可做不主。不如你自己问问?”
如今他们四人身在孤岛,岛上塔中尽是妖物,能不惹还是不惹为妙。慕容楚衣广袖拂,眉目隽冷:“要拿便拿,赶快。”
山膏生怕他们反悔,迫不及待地隔空吸纳,先是从慕容楚衣胸襟处汲取丝丝涌涌黑气,尽数吞入自己腹中。接着又夺墨熄淤积于心中痛苦。
山膏只吸第口,就蓦地闭上嘴巴,而后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向顾茫,那晶晶红豆眼中闪动着异样精贼光泽。那光泽给顾茫种感觉——这头猪似乎要把自己生吞活剥!
顾茫下意识地往后退步,试探着笑道:
“噎着?”
山膏猪鼻子里往外喷着气,它张开嘴,话还没说出,口水却已然流下来。
它怎也没有想到,在眼前这个瞧上去只有二三十岁青年体内,竟蕴积着不亚于成千上万人堆积出痛苦!但是很奇怪,它没有办法探得他完整记忆,它能感受到他苦难,却无法得知那些苦难真正缘由。
可这些苦楚落腹之后,山膏内心燥火非但没有止歇,反而愈发贪婪——它因为妖族契约已经困守此塔数千年,先蝠王在时候食人戮命,它便也跟着吸不少苦水。但如今这位女蝠王却心想脱离妖躯,飞升成仙,是以百年以来从未主动要过活人性命。这久,山膏唯直接接触过修士,也就只有前几日跑来岳辰晴。
岳辰晴自幼丰衣足食,孩子心境又好,大大咧咧,脑子里实在没有什苦大仇深事情,山膏吞噬起来也就分外无趣。
但今日可不样。
墨熄和慕容楚衣苦楚入口,山膏便如饿久人陡地尝到热气腾腾浓香扑鼻鲜肉,竟有些不愿撒手。
不过它再怎说,好歹也是个远古之兽,多少还有些控制力,它狠狠心,将猪眼从这两位身上挪开,转向顾茫,粗声大气道:“行!味道不错!最后再吃你个,大爷就由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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