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是个肩背宽挺,力道惊人男人,而他在此之前居然觉得这个男人
这夜,他又做梦,那些失去记忆又在他锈蚀脑海中散发出朦胧光亮。
他梦到低矮帐篷,帐篷外呼啸风,鼻腔里是梨花白气息,还有墨熄身上那种蜜般味道。
是弱冠之夜。
之前他只梦到墨熄吻他,然后记忆就中断,以至于很长段时间,顾茫都在迷惑于接下去究竟发生什,为什他们两人当时状态都让他觉得燥热不安。而此时此刻,或许是因为酒力催熏,再加上墨熄此刻正在他床边帮他按揉着抽痛胃,那下下有力节奏似乎与记忆里另种律动就此重合。
就像云开雾散,他忽然就想起来。
…………”墨熄沉默半晌,吐出个字来,“该。”
但还是在顾茫身边坐下,沉着脸对顾茫招招手:“滚过来。”
顾茫犹豫下,心道这人平日里就惹不起,现在自己气虚体弱就更加惹不起,好汉不吃眼前亏,让滚那就滚吧。于是在床上打两个滚,滚到墨熄手边,叹口气:“还要接着滚吗?”
墨熄道:“躺着别动。”
顾茫就躺平如咸鱼。
就是在这天晚上,他揣本旧书摊淘来春图,满腹坏水地打算给墨师弟份成人之礼,却没想到引火烧身,最后被墨熄拽着倒在行军榻上……
并不结实木板在他们身下发出吱呀异响,他被墨熄整个笼在压在困在身下,鼻腔里充斥都是对方气息,他无路可去。
他不记得墨熄那时候对他说些什,只知道等他反应过来时候,墨熄手已经在解他腰封——那双手是紧张,犹如个男孩在拆他渴望许久贺礼。
而顾茫自己,当时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他甚至觉得自己比墨熄更紧张,因为直以来,他在墨熄面前都是游刃有余,是个包容者与守护者,他是墨熄“哥哥”。
可是当他被这个青年沉重身子密实地压迫裹挟时,他忽然觉得这长久以来地位颠倒。他第次注意到自己宠爱、保护、唯恐别人伤害小公子其实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乖顺又守礼。
但他这时候衣衫已经很凌乱,襟口大敞着,露出下面大片紧实、带着旧疤皮肤。墨熄看眼,眼神有些暗,他抬手先将顾茫衣领重新拢好,然后才把手贴在顾茫胃部,慢慢地揉起来。
顾茫嘴唇吧唧两下:“公主,你这是在惩罚吃多吗?”
墨熄没好气道:“你说呢?”
这也真不怪顾茫小人之心,主要墨熄这人性子太拧巴,之前来来回回为难过顾茫太多次,所以顾茫觉得他这微有些用力揉按也是惩罚方式种,只是这种方式并不太难过,虽然被揉时候感觉怪怪,不过胃部不适居然也在这下下按揉中变得和缓。
顾茫躺在床上,渐渐目光就有些朦胧。最后终于头歪,脸靠着墨熄手臂,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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