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茫虽心头暗笑，脸上却摆出
副气急败坏
模样：“你为什
抢
？！”
墨熄没好气地把筷子还给他，拿起
自己那双：“不然怎样。难道等着你吃完之后，啃你骨头吗？”
他说这话时候狠狠咬口鱼肉，森森白齿和啮之狠戾动作配上“啃你骨头”这种有着歧义话，莫名就让对桌顾茫打个寒颤。
拆你之骨，咽你之血……
这样强占姿态与眼神，令顾茫颅内隐隐抽痛，些肢体交缠记忆模糊地闪过，紧锣密鼓地似有弦扣着额侧，仿佛在亟欲告诉顾茫——
墨熄瞪着他道：“你这都是什跟什。”
但还是由着他去。
于是顾茫就喜滋滋地把做好四菜汤顿简食哐当哐当摆在墨熄尘不染紫檀书桌上。
菜还热乎着，冒着香气，虽然只是些家常小炒，不比厨子做精致，但闻着味道却很好，色泽也都清爽诱人。
碟水晶肴肉，肉片切得薄透，边缘肘皮柔嫩糯软，配着磨些姜末镇江醋。盘菱藕炒青莴，嫩菱与碧青莴笋爽滑可口，蔬汁鲜嫩。再盘油焖春笋，脆嫩笋尖油汪汪裹着稠香酱汁。汤倒是简单，只煮碗竹荪花菇口蘑汤，缀几片青翠欲滴嫩叶，几片提鲜火腿，是养胃靓汤。
顾茫于是装聋作哑，揭开食盒，把里头菜肴拿出。
墨熄皱眉道：“胡闹什？”
顾茫道：“不胡闹，你看你书，吃饭，给你剩半就是。”
“……你要跟起用膳？”
顾茫眨眨眼睛：“难道没有起用过吗？”
是。曾几何
而从最后笼食盒里端出，是盘糖醋鳜鱼。鱼佐以切得细碎姜丝辟腥，清蒸过后，滚油浇，爆出浓香，乃至鱼皮边沿脆黄，鱼脂丰嫩，这时再以熬制浓稠糖浆醋汁淋覆在鱼身，筷子下去，莹白剔透鱼肉与凝脂微微颤动，裹着酸甜可口糖醋芡汁……
“好吃。”顾茫筷子甩不亦乐乎，点都不给正在垂眸看书墨熄面子，“鱼肚子肉都归。”
如此吧唧吧唧地吃会儿，眼见着他真要起筷把醋鱼肚子上刺最少肉最嫩位置全划拉干净，墨熄终于忍不住把竹简合上，抬手把捏住顾茫手腕。
顾茫腮帮鼓着：“干嘛？”
墨熄盯着他，毫不客气地把他筷子从他手里夺过来，拿旁边盛着自己米饭碗，把这块鱼肉收归自己碗里。
“……”
之前在大厅，两人虽也在同桌上吃过饭，但桌归桌，和吃同个食盒里拿出来菜肴毕竟是不样。
顾茫学着自己记忆里腔调，说道：“唉，也是没办法，伙房里没啥好吃，只能蹭你。羲和君你就行行善，大人有大量，分半，好不好？”
见墨熄颇为无语，他又努力添把火。
“而且今天菜都是做，你就不怕在里面下毒害你？所以先吃为敬，给你试个毒，让你吃开心，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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