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墨家酒量向来不好,让想到故弗陵君啦,也是酒水不能沾人啊。”
“熄儿和弗陵太像。”
他们怎配再提——!
这些嘴脸像是枯草团在他心里,壶酒,抔火,滚油四溅,蓦地火起!!墨熄忽然站起来,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男人们。
大抵是他双目赤红样子实在骇然,那些长辈脸色微变,笑容有些僵住。
但墨熄撑着,又喝整六轮。等第七杯酒推过来时候,他脸都青,近乎是反胃地:“抱歉,秦叔,——”
那秦叔小眼晶晶,情深意切道:“熄儿啊,当年跟你爹可是同袍兄弟,出生入死啊,这杯酒,敬你父亲!你可千万不能推脱,替他口闷!”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道:“喝喝!虎父无犬子!”
“替你爹和他老友来盏!”
到这份上,墨熄又怎会不知道他们这是在轮番灌他,要看他笑话?但墨熄便是铁铸硬脾气,不看出他们心思倒还好,看出来就愈发不可能服输。他眼前晕晕乎乎地,尽是咧嘴笑着肥腻脸庞,束束兀鹫扑食般目光。
不错。
假清高个什嘛。
几个老狐狸眼神对,话都不用说,彼此都是福至心灵心照不宣,开始车轮战似给墨熄去敬酒。
“羲和君,再来杯,哈哈哈,平步青云,升官发财!”
“可直在教小儿,处处都要跟羲和君学着呢,来来!给羲和君满上!”
墨熄若是发火,他们还是忌惮。立刻有人强自镇定道:“羲和君,不喝就不喝吧,你爹他其实也不爱喝酒,你和他……”
话未说完,“砰”地声!
墨熄单手拍开桌几旁坛烈酒,目光半寸也没有从对方脸上移开。他臂上青筋,bao突,将酒坛粗,bao提起,抵到对方怀里。自己则又开坛。
那老贵族面上肌肉抖动,怵然强笑道:“羲和君这是什意思?”
“替先父敬秦叔。”墨熄字字咬牙,空着那只手抬起来,不轻不重地拍拍对方皱纹横生脸,轻声道,“干。秦叔最好也
他胸腔中阵血气翻涌。
他父亲……这些人怎有脸再在他面前提他父亲?
当年他爹去世之后,伯父弄权,母亲改嫁,这些人是怎对他?个个都趋避于他,恨不能将他像鞋底烂泥样碾掉蹭掉,如今却口个“旧友”“故人”挂在嘴边,还说小时候抱过他,教他骑马打猎过……
墨熄心口烫厉害,眼眶愈红,他陡升股强烈怒焰与倔意。
“喝啊——喝啊!”
墨熄是真有些受不住,若是平辈或晚辈来,他自是可以拒绝,但这些人都和他父亲个年岁,又都捧着张热气腾腾笑脸,于情于理他都没法儿拒绝。
来二去,凤眸眼眶都有些被酒气熏红。
北境军军痞们在喃喃:“看后爹再喝两杯就该倒。”
“两杯?觉得杯就够。”
“后爹好像真撑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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