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茫不确定道：“
没有……”
“你最好不要在面前撒谎。”墨熄道，这时候顾茫才注意到墨熄眼睛底下有
些青黑，明显是熬夜太久所致
，“这几天差不多直在你身边。你梦话，或多或少都听到
点。”
“……”
墨熄说完，清冷白皙脸面无表情地侧偏着，等着顾茫回答。
顾茫想想，道：“不知道。是些很碎东西。”
叨咕还没叨咕完，就听得背后个沉冷声音：“什
头狼？”
李微转头，身黑衣戎装墨熄推门走进来。
李微立刻心虚道：“啊哈，啊哈哈哈，没啥。主上朝会回来？今天那早啊。”
“快除夕，还算清闲。”墨熄看眼坐在床沿顾茫，头也不转地对李微道，“你出去吧，单独跟他说会儿话。”
雕花木门开合，李微出去。
况他余梦未消散，心里正是七上八下，于是也就乖乖地拿药汁，碗奇苦，碗奇辣，捏着鼻子咕噜咕噜全喝下去，喝完砸下嘴，拿起枚花糕塞到口中。
大概是为让他昏沉中也好吞咽，花糕做柔软异常，像雪样，到口腔里，不需几下咀嚼，很轻易地也就化。
顾茫吃个，舔舔嘴唇，抬头问道：“他呢？”
李微怔：“谁？”
“他不在吗？”
墨熄没吭声。他好像在尽力克制什，压抑什，可这种克制与压抑崩到个临界点，忽然就压不住。
他蓦地下抬起眼，锐利目光直刺顾茫心肺，好像要把这人连骨带肉剥开展现在自己眼前。他就这样以捕猎者姿态盯着顾茫看会儿，忽然咬牙道：
“听到你叫他名字。”
顾茫：“……”
墨熄
墨熄走到顾茫床边，拉把椅子过来，坐下。
顾茫犹豫地开口道：“你……”
话没有说完，墨熄抬手摸摸他额头。真是奇怪，之前和这个男人肢体接触也绝不算少，捏下巴抵墙上推地上什都有，摸个头算什。怎忽然觉得胸腔里那个器官猛地颤下。
竟有些发慌。
“不烧。”墨熄没有留意到顾茫细微异样，他把手放下来，神情是和之前保持致清冷寡淡，“说说罢。你这几天，又都想起什。”
李微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顾茫是在问墨熄行踪。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教训道：“什他不他，叫主上，或者叫羲和君。教你多少遍规矩。”顿顿，好奇道，“你问主上在不在干嘛？你有事找他？”
顾茫点点头，说：“花糕，分他半。”
李微失笑：“主上才不要吃这种东西。你为啥要分他半啊？”
“……”顾茫想想，自从回忆起弱冠礼之事后，他想起墨熄，心里就总有些莫名情绪在轻舞摇曳。顾茫道，“住他地方，该给他。”
李微摸着下巴颇有兴趣地念叨：“稀奇，难道这是狼群等阶意识在作祟？次狼在讨好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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