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是墨熄在他额前轻轻碰,然后起身,抬手擦去他唇角药渍。
顾茫就眯着眼睛看他,看半晌后,忽然坏
他大睁着眼睛,药汁熬得很浓,量也并不多,可墨熄至少亲他十余次,才把药差不多喂完。最后次顾茫总算是回过神来,想要骂他是个小疯子,但粗糙舌头在喂药之后就侵占性地抵进来,猛烈缠绵翻搅,甚至有残存药汁顺着顾茫唇边淌下……
那时候年轻气盛,初生爱意在心里长得那蓬勃,不畏天,不畏地,甚至情到浓时,也无所谓会有别人掀开帐篷看见。
墨熄松开顾茫时候,鼻尖还在顾师哥脸颊上轻轻蹭蹭。
他凝视着顾茫,眼睛很深,映着身下那张烧热脸庞,好像要在自己眸中建出世上最固若金汤囚牢,把这个唯倒影永生永世困锁其中似。
墨熄嗓音有些沙哑,抬手轻轻抚摸着顾茫被他亲湿润,甚至有些红肿嘴唇,充满磁性嗓音低声道:“苦吗?怎觉得……师兄好甜。”
时候没鉴定出来?你个小王八蛋,你哥哥为国为民,他娘都烧成这样,你不为鼓掌献花也就算,居然还质疑性别,你这个小混球……”
他本来脑子就不清醒,吸着鼻子咕咕哝哝,说全是胡话。
墨熄看在眼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黑眼睛深邃温柔,望着凌乱床褥里蜷着师哥。
顾茫脸颊烫红地说道:“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根本就不知道这狗药有多苦……”
他原本是句抱怨,如果脑子清醒,指定能说出痞里叭叽气焰嚣张流氓腔调。可是他那时候状态不对啊,眼睛是迷茫,嘴唇是湿漉,开合斥责墨熄时候,非但点儿气势也无,反倒只剩湖海柔软。
顾茫咬牙道:“老子又不是糖!甜个鬼!”
墨熄望着他眼睛,他们之间距离太近,睫毛扇动间,几乎都会触到对方,墨熄轻声道:“你要是再闹着不肯喝药,闹到知道,那就每回都这喂。这样你也不能说站着说话不腰疼。”
“……”
“你怕苦,和你起尝。”
顾茫翻着白眼道:“怕苦?呵呵,开玩笑,你顾茫哥哥会怕苦?呵呵呵——”
当时墨熄心里有种感觉,说出来顾茫定能从病中,bao起把他掐死——他觉得顾茫这样挺像在撒娇。
这个厢情愿认知让他心里发烫,发痒。
他低眸看着被褥里发髻散乱顾师兄,眼睛时半会儿也不曾移开,他就这样凝视着顾茫脸庞,抬手拿起桌边药碗。
顾茫以为他要硬灌,气得大骂:“墨熄你给老子滚出去!说不喝就是不喝!唔——”
接下来话都断在他口中,他墨师弟居然把药含在嘴里,然后低头吻住他,药汁苦涩在两个人嘴里弥漫,但感官却全然被墨熄炽热呼吸、粗,bao侵入舌头侵占,如此刺激下,顾茫竟有种宿醉断片模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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