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姜药师恃才放旷,嘴上从不积德,做事更是行素。
“听说他回府之后,得知之前他夫人见李清浅那件事,气得整天都没和他夫人说话,还问他夫人脑子是不是有病,有病早点吃药。”
“哎呀,他为什呀?”
“具体也不清楚,大概是觉得他夫人太冒失吧。他好像还去岳府找慕容楚衣骂人,说慕容楚衣不该多管闲事牵扯上他夫人。”
“哈哈,痴对上嗔,慕容楚衣没和他打起来?”
顾茫闻言,没有任何伤心神色,他只是回望着墨熄,并将所有情绪都那样直白地写在脸上。墨熄可以轻而易举地在他眼里看到茫然、困惑,怔忡……但却没有什令自己心生快慰情绪。
如果顾茫能因他尖刻话语感到伤心,哪怕只有星半点,墨熄觉得自己也不会这般躁郁。
顾茫答道:“以为,是同伴。你同伴。”
墨熄没吭声,片刻之后,抬起手指,单指勾住顾茫脖颈上锁奴环,指尖慢慢往下,在漆黑铁锁圈坠着铁片上拨弄两下。
他低着头,说道:“你觉得,会和戴着这种东西人做同伴?”
顾茫望着他,赤裸脚趾在桌子下面不安地来回蹭两下。
忽然道:“和饭兜会起取暖。”
墨熄淡然看着他:“所以呢。”
“你衣服少,你也冷,衣服少,也冷。你冷冷,们凑在起,就热。”
“……”
“慕容楚衣压根就不在府上,姜拂黎砸岳府十来套茶具才怒气冲冲地回去,放言如果慕容楚衣再敢连
“你是叛臣,是你死仇。”墨熄轻声道,“不会变。顾茫,们再也回不去。”
随着年终尾祭将近,墨熄越来越确认顾茫是真没有假装。他确实因为失去两魄,丧失全部记忆与心智。
墨熄为此阴鸷许久。
这日,墨熄自朝中归来,得个消息,说姜药师终于从外头云游归来。姜拂黎是重华第炼药宗师,广涉疑难杂症,顾茫事情指不上别人,但姜拂黎还是能指望指望。于是墨熄抱着最后线希望,带顾茫,前往姜宅拜会。
姜拂黎性格非常桀骜古怪,重华贪嗔痴,贪是慕容怜,痴是慕容楚衣,至于嗔,说是对逆境界生嗔恨,没称心如意就发脾气,不理智,意气用事——姜拂黎姜药师是也。
墨熄是个断袖,顾茫是他旧情人。哪怕理智城墙高筑,锁得住逾越之举,却也不可能锁得住身体某些本能。他很清楚自己对顾茫有很强烈反应,若真衣衫单薄凑在起,恐怕就不是热这简单事情。
墨熄因此有种被蓄意勾引愠怒,尽管这种“勾引”可以说是他自己厢胡思乱想,但他脸色还是明显地沉下来。
他盯着顾茫看会儿,忽地松开捏着对方下巴手指,几乎是有些嫌恶地扯过张宣纸擦擦,冷冷道:“别真把自己当回事。”
“不行吗?”
“你以为你是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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