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辰晴不得不抬头去看江夜雪，但只看
眼，就把目光又转开，嘟哝道：“不行，那是
四舅要
……”
顾茫道：“是他先来。”
“……”
“先来客人排前面。”
掌柜也跟着跑出来，看这情形，顿时有些无措。陪着笑，讪讪地，也不知该说些什
。
墨熄目光凌冽，冷冷道：“到底是你听错，还是岳府也正好需要松油，所以你们改卖他家。”
“……”伙计不敢和墨熄扯谎，脸越涨越红，支吾着不出声。
到这份上，江夜雪又怎会反应不过来，他低叹口气，对墨熄道：“算，反正铺子离这里也近……让给辰晴，免得他四处再跑，天太冷，他来趟不容易，而且楚衣那个脾气，也是知道……”
顾茫在旁边左看看，右看看，又摸摸自己脖子上锁奴环，似乎是在思忖江夜雪是个帮着给自己“项链”好人，于是忽然闪身，迅影般跑到后院，未及他人阻拦，就拉岳辰晴出来。
岳辰晴被他拽着裘袍领子，涨得小脸通红，连连咳嗽道：“哎，咳咳！你干嘛！你这只小乌龟，你放开！”
墨熄不便置喙。江夜雪垂着睫毛，瘦弱身子在角落里不起眼站着，他努力显得很宁静从容，只不过脸上窘迫与黯淡，却是再怎劳心也遮盖不住。
掌柜随着岳辰晴去，伙计阿杜从内堂出来，拎两壶油，递给江夜雪：“清旭长老，真是对不住啊，让您久等。两壶桐油，您拿好。”
江夜雪怔下：“什？”
“两壶桐油，您油，您拿好。”
江夜雪道：“可是要是松油……”
这下岳辰晴算是反应过来，他不是不讲道理人，立刻回头瞪大眼睛：“掌柜，你不会吧？你莫不是已经答应把松油卖给他，结果怕缺货走人，所以又反悔？”
掌柜忙道：“不、不是，只是听错……”
岳辰晴见他心慌，愈发明白过来，怒道：“你还骗人！你这个大坏狗！”
江夜雪不爱惹事，摇摇头，说道：“不妨事，也不急着用。岳……小公子，东西你留着吧，先告辞。”
说着，柱起拐杖低
顾茫直把他提到江夜雪面前，这才松手。
岳辰晴揉着脖子，懊丧道：“你干嘛啊……”
顾茫照着学道：“要，松油。”
“你要松油？”
顾茫指着好不尴尬江夜雪：“他要。不要。”
阿杜脸上“惊”，简直可谓拙劣至极，他大概也是不擅说谎人，话说到半，脸就有些红：“是、是吗？方才掌柜说明明是桐油，难道是听错？”
江夜雪时不明所以，说道：“那劳你再去换次吧。”
阿杜面露难色：“啊……您要松油啊？今儿松油已经全都售罄，要不您改日再……”
“他这个腿脚，你要让他跑几次？”蓦地个沉冷嗓音打断他话，墨熄从后面走过来，面色不虞地盯着他。
“羲、羲和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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