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道：“好……呵呵，你有理，你替他辩白。
看你根本就不记得他从前都做过些什
事情，不记得他有多狡诈，多会……多会……”最后两个字狠狠地啐出来，“骗人！”
“他是怎样
人。”墨熄道，“用不着你来提醒。”
“不用提醒你？”慕容怜哈哈笑出声来，笑到最后，脸上神情几乎可以算作是扭曲，“就算是提醒你，你都已经听不进去
！你还敢说你自己没有私心——好
个羲和君，你就护
他蓦地扭过头，看到昏幽洞影中墨熄脸。
墨熄握着慕容怜手，没吭声，将慕容怜手慢慢地放下来。
他看上去很客气，没有讲任何不该讲话，但只有慕容怜知道他用力气有多大，几乎快隔着血肉，把自己骨头捏碎。
慕容怜阴鸷道：“你干什？”
“放开他。”
大眼睛。墨熄脸色也不好，却不是在看女尸们，而是看着顾茫脸——
尸群这种东西，阶级性极强，能让它们害怕，往往只有比它们更高阶尸体、厉鬼、或者怨灵。可现在这些惨死女人却纷纷朝顾茫拜伏，甚至还齐发出低叫，向他发出再明显不过求饶声音……这是因为什？
难道只是单纯地因为顾茫体内有大量邪气吗？
顾茫似乎很烦躁，蓝眼珠转动着，虽然没吭声，但是风摆向却变，女尸们发出起伏不定尖叫声，个个体内窜出黑气，竟全都朝着顾茫心脏位置聚拢。
他竟在吸她们邪气！？！
慕容怜鼻梁上皱，低喝：“他是同谋！”
墨熄道：“他不是。”
“不是？！怎不是？你没看到他流滴血就能让女尸自断手臂，你没看到他个眼神就能让她们全都下跪？！你没看到他动动筋骨就可以将她们尸气全部据为己用吗？！”
墨熄怒道：“如果他真明白该怎操控她们。还和那个燎人是伙儿，你现在还能这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慕容怜被他堵，瞬间说不出话来，可他又想说，于是憋得张苍白妖怨脸慢慢涨得通红。
随着越来越多邪气被顾茫掠夺，女尸们像濒死鱼般抽搐着，继而接二连三颓然倒下，怨邪离体，便成些再普通不过尸首。她们之中，有已死许多时日，没怨邪之后就迅速腐烂凋零，变成具具发黑发臭腐尸，有则刚被杀害没多久，还能看出生前娇美残余。
岳辰晴忍着恶心看眼离得最近那具，好像就是青楼里失踪那个玉娘……
慕容怜见此情形，忽然大步上前，把掐住顾茫脖颈，咬牙切齿道：“就知道……你就是个骗子！你跟那个逃走燎国人果然是串通好！你捣什鬼？！”
可顾茫吞噬那多女尸邪气，此时似是野兽餍足，直接脑袋歪，居然在竹武士上闭着眼睛就这昏睡过去，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在怒些什。
“你——！”慕容怜更怒，手上力道正欲加重，却被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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