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热也并不止你个人——不过这种话,墨熄是怎也不会说出口,他胳膊强硬地压制着顾茫,可顾茫直在他身下挣扎磨蹭,来二去,墨熄又怎可能不起反应。肢体交缠间,墨熄低声怒喝道:“别再乱动!”
但
墨熄心中又烦又烫,怒道:“别碰!”
可那个鬼影不知给顾茫服什见鬼药,他体魄恢复得极好,稍加松懈几乎就制不住。
两人争斗太烈,不留神顾茫脚下绊,竟带着墨熄同往床上摔去。小木床发出声危险吱呀,墨熄沉重地压在顾茫身上,顾茫几乎是在同时发出声沙哑闷哼——与另个男人厮磨接触动作让他眼神愈发混乱,他服情药后身体是滚烫,蓝眼睛里也烧着湿润光泽,仿佛河面燃起火,要把墨熄魂灵吞噬掉。
墨熄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身下这个男人,血也烫厉害,他禁欲那多年,再加上他对顾茫本来就有强烈渴望,要强按住自己欲念才能没有任何逾越之举。
可是,举止能控制,反应却是控制不住,墨熄呼吸变得粗重,沉热,充满雄性张力,他边低声命顾茫别动,气流却拂在顾茫耳侧,激起阵战栗。
墨熄心跳骤快,脑中嗡地声,反手就要去制他,可他还没碰到顾茫,就被环住后颈。
片漆黑里,顾茫几乎是崩溃而颤抖地,亲吻间沙哑含混地喃喃:“你。抱……”
曾经顾茫打仗时候,人们都说他身上有股头狼兽性,凶狠,机敏,勇猛,而且很有统帅力,是重华帝国仰不可及如在神坛战将,所以他得那个名字,叫做“神坛猛兽”。
但旁人不知他在其他地方野性。
只有墨熄清楚顾茫在床上是什样子,他有强悍紧绷肌肉,线条凌厉腰身,交颈之间充满张力。从前两人纠缠不清时候,墨熄曾无数次被他主动吻过,而后深陷温黁,不可自拔。
顾茫喉头滚动着,湿润眼眸看他会儿,沙哑道:“难受……”
“……”
“很……热……”
墨熄低沉地呼吸着,从他湛蓝眼睛里看到自己倒影,笼罩在迷离欲望里。
“很……热……”
可不是现在。
现在已经隔那久,隔背叛与生死,国仇与私恨,忽然再被反制着强吻,墨熄心里落心火,烧出欲念,耳中嗡嗡作响。可他仍是竭力忍住,反手制顾茫,不由分说地将手指埋进对方发髻里,血腥气在唇齿间弥漫开。
墨熄咬牙道:“……你别招惹。”
掌心倏然亮起火球,将这方寝卧照亮——还是墨熄记忆中样子,没有窗奴居小屋,东西摆放得乱七八糟,床边翻着放只小坛子,算是床柜,上头摆着只插着野花小胖肚瓶。
顾茫神智似乎已经完全溃散,他茫然又渴望地望墨熄会儿,好像墨熄说话他个字也没听懂似,过会儿,又凑过去想要亲他水色淡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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