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认真
。”
他之前从来都不敢跟顾茫说“认真”，从来不敢跟顾茫说“未来”。因为顾茫总是
副无所谓，也不相信样子。
可是那天，他成
羲和君，他不再只是被伯父架空墨小公子。他终于有那
点可以在心上人面前许诺未来勇气，好像攒很久积蓄，总算能买件拿得出手珍宝，于是便小心翼翼地捧给心爱人，满心欢喜地希望他能收下。
他恨不能把腔真心都掏出来，恨不能发完天下所有誓言，只为讨得顾茫句认可。
所以，那天他在床上跟顾茫说很多很多，顾茫笑着摸着他头发，由他无休无止地操干着，好像都听进去，又好像只是觉得小师弟很可爱，像个傻瓜。无论他如今有多厉害，是不是羲和君，他顾茫哥哥都会辈子宠爱他，包容他。
“……想……想，有，有……个……”
墨熄怔下：“什？”
顾茫声音愈发轻下去，简直恍若蚊吟，带着哽咽，颤抖着，哆嗦着。
“家……”
最后声轻若飘絮地落下，却像是雷霆般在墨熄耳中炸开。
得，放而不下，如此煎熬着他。
好像不抱住眼前这具躯体，不亲手把灵力输给他，自己就会死在这间寒室里。
顾茫身上那些疤大多是慕容怜神武抽出来，愈合得很慢，在替他止血疗伤过程中，墨熄禁军衣袍也几乎全被浸透，到后来，顾茫肢体开始慢慢恢复，他在无意识地痉挛抽搐，血淋淋手直在抖。
又过很久，顾茫开始喃喃地说话。
“……不知道……”
“你喜欢什？你想要什？”
顾茫什话都没有说，什都没问他索要。
但是最后，在他不知第几次发泄到顾茫身体里时候，顾茫被他干出眼泪，失神间，不知是因为神智涣散，还是被他磨得受不住。
顾茫仰头望着墨色回纹幔帐，喃喃地说：“…………想，有个家……”
墨熄怔下，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掉顾茫说那句话时候
墨熄蓦地低头去看顾茫脸，见顾茫紧紧阖着眼睛，黑长睫毛遮着眼底青韵，睫羽是湿润，刚刚那句话，顾茫是在梦里哽咽着说出口。
——
多年前，他曾在爱欲深浓时亲吻着顾茫手指，恳切地说：“已经被君上敕封羲和君，以后再也不需要看伯父脸色。谁都不能再左右什，谁都不能再阻拦什。”
“跟你许诺，以后都会做到。”
“你再等等。”
“什都……不知道……”
墨熄直很沉默，句话也不说，只这样抱着他。
他不敢太亲密，好像太亲密就铸下天大罪孽。但也不愿放手，好像放手自己心脏就会至此停歇。
他闭着眼睛，慢慢地把雄浑不断灵力往顾茫身体里送。
寒室里除顾茫无意识地低声喃语，什动静都没有。到最后，在这片安静中，墨熄忽听得他在嗫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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