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茫被押下去,望舒府上奴仆过来把狼藉片案几收拾干净,重新布置几道新菜,夜宴重开。
片议论唏嘘中,唯有墨熄没有说话,在周围觥筹又起时候,他重新抬眼,目光复杂地看着顾茫被带下去地方,手指在没有人瞧见暗处缓缓捏紧。
墨熄不爱饮酒,更讨厌宿醉。
但那天从望舒府回来之后,他坐在自家空幽庭院中,拍开坛陈年佳酿,觞盏,独酌直至见底。他看着吴钩当空,云开雪霁,他忽然问侍立在身边管家:“李微。你跟几年?”
慕容怜拂衣袖,点点顾茫:“把这头蠢猪带下去。不想再见他。另外给从落梅别苑再调几个懂事聪明伶俐来。至于惩罚——”
他磨着牙根,余光瞥见墨熄脸。
不知为什,墨熄在看到那阵法之后神情就有些古怪,还往顾茫颈侧看好几眼。
“墨帅……你就没话要说?”
“……”墨熄回过神,把目光从顾茫身上收回来,双手抱臂,冷淡道,“望舒君不是打算成人之美,把顾茫割爱给。”
他。”有人笑笑,“不然话,他早就该被弄死在床上吧。毕竟在重华想睡他人恐怕不少,可惜直就没人能破这道阵。”
岳辰晴在旁边听,挠挠头嘀咕道:“靠,这什阵?高岭之花阵?”
“得吧,顾茫高岭之花?”另外个小公子笑起来,压低声音和岳辰晴开玩笑道,“这干脆编副对联算。”
“顾茫高岭之花。”岳辰晴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下联是什?”
“墨帅浪荡风流。”
“回主上,七年。”
墨熄喃喃:“七年……”
七年前,他追击投敌顾茫,深入敌营,被顾茫刺胸膛
慕容怜怔,随即颇不要脸地说:“说说而已,君上谕令由来处置他,哪儿能随意易主?”
墨熄原本也知道他这人不会讲话作数,什君子诺驷马难追,对慕容怜而言简直是放屁。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荒唐儿戏,君上旨意,如果没有君上自己收回,任何人都不能擅自改动。
于是抬眸迎上慕容怜咄咄逼人目光,说道:“即是这样,望舒君人,望舒君自己处置就好,又何必问。”
“既然你这讲。”慕容怜嗤笑,转头吩咐道,“带下去,赏他八十鞭,克扣他饮食个月。”顿顿,阴鸷地补上句。
“饿死也是自找。”
岳辰晴拍腿大笑:“哈哈哈哈虽然根本就不对仗,但是——”
“笑什!”蓦地被慕容怜打断,慕容怜恼羞成怒道,“没规没矩,当心给你爹小鞋穿!”
“没有!哪敢啊。”岳辰晴忙道,“顺便提句,只要望舒君能开心,别说给爹小鞋穿,就算给爹女鞋穿都没关系!”
慕容怜瞪他眼,想到今日夜宴威风不得,反而还落道伤疤,拂张尊面,心中难堪,于是转头恨恨道:“还不快来人?!”
“听凭主上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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