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此时此刻，顾茫那张依旧还算宁静
，微微皱起眉头脸。
“二——”
顾茫竟仍是没有动。
他为什
不选择自救？！他不是浑身狼性什都不记得
吗？何况从前他对自己那狠毒，刺刀也捅过，他本应该、本应该……
“三！”
如果顾茫脑子真损坏，出于兽类本性，他不可能会有任何犹豫。如果他真像李微所说，潜意识觉得自己是
匹狼，那自卫和伤人之间，狼毋庸置疑会选择后者。
那，为什顾茫还没有任何攻击举动？
气氛绷得越来越紧。
慕容怜在笑，岳辰晴在喊嚷，众人在相劝，屋内烟熏缭绕，浮生若梦。墨熄眼前急速掠过是顾茫从前面庞，沉静，灿笑，关切，冰冷。
陆离光怪地游过去，犹如大鱼身上鳞片在闪耀着，每片光芒里都是顾茫过去身影。
墨熄心中凛。
慕容怜根本没醉！
很明显以顾茫如今本事，就算夺匕首也是伤不到自己分毫，根本毫无威胁。慕容怜此举只是想试探顾茫到底是不是真失忆，也想看看顾茫在自己心里分量如何。
“
数到三。”
匕首逼上顾茫脸，只消寸，就能见血。
划烂。不过如果你能帮把这个人。”他指指墨熄，醉沉沉地，“如果你能帮把这个人胳膊卸条下来。”
凑到顾茫耳边，用众人都可以听见低音笑道：“就饶过你。”
此言出，旁边喝得烂醉人都惊得半醒，震惊地睁开惺忪睡眼，盯着他们三人。
“望舒君刚刚说什……”
“他要墨帅胳膊？”
“住手！”
墨熄猛地反应过来，手中疾光电起，道咒印倏地破掌而出，朝慕容怜扬起匕首掠去！
太迟……
匕首照着
清梦般浮起：
“好久不见，墨师弟。能坐你旁边吗？”
“你要不要和烂在起。”
“真会杀你……”
这些回忆飞湍瀑流般喧嚣着在眼前冲刷过，最后被慕容怜声音猛地刺破，拽回现实中来。
顾茫没吭声，几乎是有些淡漠地侧头看着慕容怜匕首。
“。”
墨熄血流不由自主地湍急。
他确实想立刻喝止住慕容怜举动。但另个方面，他又忍不住想知道，顾茫究竟会怎做？
其实墨熄也曾有过那些怀疑，他也想过顾茫头脑受损或许只是假象。
岳辰晴直拍额头，嘟哝着“还不如不来呢”，然后喊道：“望舒君，慕容大哥！！你浮生如梦抽多！脑子不清楚啦！哪有能给你清醒药啊，去拿来！”
慕容怜却根本不理睬他们，他挂在不知所以顾茫身上，咧嘴笑道：“怎样啊顾茫，来不来啊。”
言罢蹭声，他掌中灵鞭已化作道寒光熠熠匕首。
悬在顾茫脸颊边。
“或者卸他胳膊，或者由着刀划你脸——你不是脑子坏掉？倒想看看，你会做出什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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