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更要命,听说慕容怜父亲当年就参与夺嫡之争,得亏先王大度,没有动自己兄弟脑袋,可慕容家这支分族还是因此而人人自危,“王权”这两个字,他们连碰都不敢碰。
慕容怜果然变脸色,过好阵子才勉强镇定下来。
“好。好。”他嘴角牵动,挤丝冷笑,“墨熄,你有种。”
他盯着墨熄眼睛,过已汇入,忽地手掌抬,掌心中嘶嘶窜出数道流光,条血红色鞭子应召而出,刷地抽开空气,卷起迷蒙尘埃。
“方才话算失言。”慕容怜持着软鞭,绕着墨熄慢慢走圈,眼中闪着嫉恨光,“羲和君治下甚严,管束极苛,今日算是学到。”
他又啜口浮生若梦,接着说:“羲和君自己有洁癖,难道还要管下属寻开心?更何况,这里是望舒府,顾茫是人,今日来又都是客。你就算居功甚伟,也该知道什叫做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这番话倒好,损顾茫不算,简直连其他人也跟着被贬成他慕容怜狗。
偏偏这群人都醉不轻,就算清醒着,慕容怜是当今君上堂哥,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和慕容家势力说个不字。
可墨熄并不吃他这套,墨熄双手抱臂而立,冷淡道:
“慕容怜,军政署诸位效忠不是你,是重华君上。把军政要员们比作自己狗这种话,不想听到第二次。”
“羲、羲和君,您这是……?”
墨熄咬牙切齿动作鲜明地显在他那张白皙脸上,俊美则俊美,但却瘆得慌。他身材高大,居高临下地扫过众人,那刺刀般视线刚想落到顾茫身上,却又不知为什,迅速移开。
“羲和君……?”
慕容怜也斜眼看过来:“哟,羲和君,您这好端端,突然发什火呢?”
墨熄沉着脸,他见顾茫被围着欺负,心中恨极,可这种恨意实在是莫名其妙,若他刚才忍不住喊“住手”,那恐怕现在他自己都不知该作何解释,幸好他压制住自己,当时并没有吭声。这时候才能隐忍片刻,咬着牙慢慢道:
“那……”
他直视慕容怜眼睛:“自重。”
“你——!”
墨熄这番话虽然简短,但里头却是千钧重压,犹如柄双剑点在慕容怜心口。
第点,如今在重华军伍里最顶用人姓墨,算起来他慕容怜自己也是军部里官,而且军衔还没有墨熄高。重华军法如山,就算是贵族,如果真惹火墨熄,那也是可以直接处置。
第二点,则是说慕容怜言行越矩。
“……厅堂之上,喝酒寻欢,醉生梦死。”
“……”
“个个都是军政署要员。却只会这种下三滥伎俩。”字句碾碎,“成何体统!”
“羲和君,你这是什话呀?”众人寂寂间,慕容怜开口。
他原本是侧卧着,此时却坐起来,说道:“顾茫是叛徒,在座是权贵,权贵玩玩叛徒而已,怎就没体统,怎就下三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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