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能耐越来越大,要不是墨公子今日冒雨来替你求情,都不知道你是什时候勾搭上别人家公子爷。”
墨熄咬牙道:“慕容怜。只是替他说句公道话,你讲话别不干不净。”
顾茫怔怔地转头望向墨熄,海水般清冽眼神中似乎露出抹感激,但他随即就趁着慕容怜不注意,微微和墨熄摇摇头。
慕容怜乜墨熄眼,仿佛示威似轻哼声,而后转头对顾茫和颜悦色道:“
顾茫似乎早已淋得昏昏沉沉,连什时候有把大伞撑到自己头顶也不知道,也没注意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停下来。
所以忽然听到这近有人在说话,他吓跳,从昏沉中醒来,蓦地仰头——
墨熄视野里撞进张迷茫又湿冷脸,嘴角有淤血,脸侧有鞭痕,冷得瑟瑟发抖,仿佛落泥里弃犬,只有那双黑眼睛还很亮,水洗过般望着他。
那狼狈样子配着“贱奴冒主,无耻之尤”八字木牌,却是说不出可笑又可怜。
墨熄当时和顾茫交情虽不十分深厚,但也知顾茫冒名盗药,乃是不忍村人遭受疫病苦楚,于是寻上慕容怜居处,请他宽赦。
百姓常得疫病,所以冒用慕容怜身份去帝都御药堂私配解药。这事儿虽然做不合规矩,但也毕竟是片善意,换做其他主子,训斥两句也就算。
可慕容怜不样,慕容怜得知顾茫竟敢冒用他名字买御药,气得破口大骂,先照着顾茫劈头盖脸就抽七八十鞭,完又让人在学宫步道上连跪二十日。
墨熄当时和顾茫不算太熟,没有过多往来,再加上平时不走那条步道,所以也并不知情。
直到有天下大雨,他凑巧从那儿经过,才瞧见个人影,走过去看,原来是顾茫。
顾茫浑身上下全都湿透,黑发粘在冰冰凉脸颊边,雨珠顺着下颌弧度不断往下淌。他老实巴交地在往来人流里罚跪着,两手还抱着块木牌子,上头刺红丹砂写着八个大字:
慕容怜没答应,反而和墨熄吵起来,最后他干脆命人把顾茫传回座前,当着墨熄面问:“顾茫,你知道这位地位尊高不可世墨公子,今日是为什来门前吗?”
顾茫脸上淌着水珠,茫然地摇摇头。
慕容怜朝他勾勾手指,让他走过来,伸出白有些可怕手指抚摸着顾茫湿漉漉脸庞,而后翻起桃花三白眼,似笑非笑地:“他可是为你来呢。”
顾茫明显愣下,转头看眼沉着脸墨熄,又转头望着慕容怜,最后他胡乱抹抹脸上雨水,咧嘴:“公子在开玩笑?”
慕容怜还是笑吟吟地:“你说呢?”
“贱奴冒主,无耻之尤。”
墨熄在他面前停下来。
晶莹水珠飞溅在伞面又弹开,有则汇聚成流顺着伞骨湍急而落。
周围人或投来好奇目光,然而瞥间墨熄衣袍上腾蛇贵族家徽,纷纷骇得低头竞走,不敢再多瞧眼。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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