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自己是多说多错,道主刚回来那阵还压得住,可近些日子发现道主脾气好像比以前好点,几乎是自然而然地就放肆起来。
早先还不觉得,如今下就把自己推进火坑里。
姚青那英气面容上,顿时多几分局促紧张,迅速地搜肠刮肚想为自己找个圆场说辞。
只是人急,反
凤箫隐约觉得这佛偈是在让沈独归还什东西,且隐隐有规劝之意,但又只是种感觉,毕竟这东西她读不懂。
所以只头雾水地将那信笺塞回信封中,放到沈独案头上。
沈独瞥眼,并不拿来看。
姚青却是看看他,虽知道自己应该告退,且知道道主事情自己不应该多过问,可仔细琢磨确是诸般狐疑难解。
她还是问:“道主,俗话说贼不走空,您真没从天机禅院带回点什来?”
此生所仅有在佛学上所知,也不过是困顿于不空山那竹海竹舍中时,无聊打发时间所看所学而已。
眼下能记起来,也就“祖师西来意”。
第三句“西来”,指便是当年禅宗达摩祖师自西方而来,但祖师西来到底所为何事、所求者何,却直是佛门里段无解公案。
可这慧僧善哉所言就有点意思。
什叫“句西来还送去,燃灯只在此中央”?
微微扬,眉目间戾气也跟着跳,只道:“没?”
“没……”
凤箫也是脸茫然,捧着那平平无奇信笺,眨巴眨巴眼,干干地应声。
沈独皱眉没说话。
门口姚青却站不住,对这传说中慧僧善哉是又好奇又震怒,急吼吼走过来,直接将那信从凤箫手中拿过来看。
“……”
沈独手指刚摸到自己方才放下那卷书上,听得她话中几个字,眼角已然跳,只撩眼皮,微带笑意看姚青。
“贼不走空?”
“啊,这……”
糟糕,不小心又说错话!
他往日在潜入天机禅院,夜探千佛殿时,曾在这秃驴手底下吃过大亏,只从那迅疾而猛烈几个回合交手里,便能知道对方武学造诣之高绝,性情方面也绝不庸同于禅院那些唯唯诺诺老好人。
善哉?
这秃驴出手时那架势,哪里与这法号沾得上边?善个屁!
所以现在沈独半点没有将这封信拿过来自己看意思,只冷冷地笑声:“吃东西从没有吐出来道理,真当天机禅院这块金字招牌好用?姓沈也不是吓大。信放着,不必理会。若他们真想与本道主理论,待本道主拎着那娄璋上不空山,自然多是机会。”
“是。”
“还真只有四行字啊。道主,这是在打什机锋?”
天机禅院,向来超然。
不说佛门里这些经文对外人来说本就陌生难懂,便看“天机禅院”这“天机”二字也该窥见两分深奥。
慧僧善哉,既是佛法精深,这几句自也与佛门典故有关。
可惜,沈独偏对这些秃驴东西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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