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顾昭之间关系也很复杂,往往分不清谁需要谁,谁又是谁傀儡。有时候是朋友,有时候是敌人。有时候感觉可以相互信任,可有时候又忌惮不已,恨不得掐死对方……
但抛开这切看,仇便是仇。
个月前那场鸿门宴,差点害得沈独命丧黄泉,虽不完全是顾昭问题,可在裴无寂下手暗算他之后,顾昭选择落井下石。
那时候他是真想要
顾昭笑着回他:“你他妈欠操。”
这算个鸟答案。
沈独面上没什波动,只道:“若你不是顾昭,光凭你这话,已经杀你十次。”
“可偏偏老子就是。”
顾昭心里面有股邪火,这让他言语上比往日更不客气。更不用说,眼下某些东西无异于已经摊开放在两个人面前,再无可遮掩之处。
沈独却像是没看见样,满面闲散慵懒,淡淡地又问句:“问你话呢。”
“想操,你便给吗?”
顾昭盯着他,慢慢挑唇角,看似仙气飘飘,可说出来话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这下,轮到沈独无言,只用那种莫测目光注视着对方。
虽然他没回答,可这般沉默已经给出答案。
沈独慢慢地抬手按自己脖颈处伤口,指尖沾几分血气,放回到眼前看,接着便勾唇。但也看不出是觉得有意思,还是讥笑嘲讽。
手未动,剑未收。
他声音里有种奇怪笑意,问得直白:“你是不是想操1?”
顾昭注视着他,没有回答。
沈独见状,却是眉梢挑。
痛。
他低头看去,便看见沈独剑。
垂虹剑。
剑尖寸,已全然没入,冰冷感觉直透进骨肉之间。
他收剑。
乐得自在,真性情。
沈独到底不会杀他。
他看他半晌,还是慢慢地撤手,收回剑,让那雪白剑刃,点点没入剑鞘之中,将锋芒敛尽。
“月前你设鸿门宴要杀,就该想都会有今日。”
他从来不是什大度人。
自然是“否”。
于是顾昭平静地骂句:“那还问你麻痹。”
啧。
命都在他手上,他还挺嚣张。
沈独觉得挺有意思,他是个很聪明人,不至于察觉不到点异样,可却想不明白这当中原因:“为什?”
他下手素来是狠。
这时半点也没客气,手腕动,垂虹剑又向前递出分,竟是瞬间又向顾昭肩下递进去分!
骤然来凶狠,顾昭哪里来得及防备?
剧痛又强分。
他眉头顿皱,已是没忍住闷哼声,几乎瞬间闻见自喉咙深处冒出来血腥气。
但沈独没有。
于是这刻,顾昭忽然就明白沈独方才看自己那眼神,淡漠而奇异目光——他露出自己本不应该露出、生平最大破绽。
他是故意。
他在试探他。
幽寂深巷里,杀机似乎因为两人之间交手渐渐隐没,只有剑气纵横时点冰冷余味还缠绕在人身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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