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
侧，已经让开
路。
顾昭走进去。
沈独跟在后面，只是跨过门槛，走到通伯旁边
时候，却故意停
说是座城，其实更像是小镇。
进那座城门，城中颇显陈旧破败景象便映入眼中。
道中没什
行人。
他们是外来客，走在道中颇为打眼，但此地实在没什江湖人士，也不担心被旁人发现，所以沈独只落后几步，跟在顾昭身后。
顾昭也不管他。
顾昭凝视着他,唇边笑意慢慢浅下来，可声音依旧透出种难言迷人味道，甚至会让人以为他很温和清雅。
“
看你不仅是要死，也是要疯。”
话音落时，人已经拂袖而去。
竟是径直往益阳城中去。
沈独就站在他身后，瞧着他背影，却看不出他对自己话，到底是信，还是没信。
他从没想过,竟会从他口中听见这样句话。
沈独这种好死不如赖活着，怎也不肯死妖孽，他相信即便是将他扔到山林里,吃草根树皮,他也不会轻易说出个“死”字来。
可现在……
这听起来云淡风轻句话就在耳边。
顾昭怀疑自己是听错。
沈独,你是不是要死？
很久之前,沈独也这问过自己。
当时他回答自己：不,不会死，不能死，……不想死,还要活下去，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可如今……
他眨眨眼，似乎要将眸底那些浓烈情绪都驱散,不让旁人看出端倪来,又或者不想让自己感受得那明显。
路进城之后，便在道中七拐八绕，最终走进条僻静小巷，到处黑漆脱落小门前，将那沾着锈迹门环叩响。
不出片刻，门开。
通伯那张老脸出现在打开门缝里，双眼向外看，先瞧见顾昭，便先叫声：“少主人。”
接着就看见沈独。
那目光顿时就变得沉冷肃然几分，虽认得他是谁，但只冷冷看眼，竟没打招呼。
可信不信，有什要紧呢？
他与顾昭之间，本没必要谈论这些。
眉眼轻巧地弯起来，沈独也懒得去想顾昭现在是在谋算什，最后看眼城楼上旗帜，便也跟上去。
益阳是座古城。
早些年打仗时候，这里便是用来屯兵地方。但这些年不打仗，与外域往来商队都从西北夹道上过，并不从山西北面走，所以这地方也就渐渐荒废。
过好久都没人说话。
沈独慢慢转过头来看他，然后笑：“啧，姓顾，你该不会是舍不得死吧？”
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调笑。
轻浮。
偏又有种悠长意味，像是飘荡在天边浮云。
接着浅浅笑，回道：“是快死。”
“……”
这个瞬间,顾昭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砍刀，刀锋正正好落在心坎上,于是有汨汨鲜血涌流下来。
可心脏还未停止跳动，于是那血反而更汹涌。
认识沈独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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