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什?还不是因
来送饭就走。
还是那碗白粥,那碟咸菜,变都没变下。
就这样连五天过去。
任沈独明里暗里,好话说尽,甚至纡尊降贵跟他谈自己对某段经文心得体悟,对方也无动于衷。
连眉眼都没多动下!
没搞清楚外面情况,他不会贸然点香。
要知道,点错,等着他,就个“死”字。
归根到底,还是要上天机禅院看看。
昨天没跟着那和尚进去,是因为在气头上;今天没跟上去,是觉得这大白天、大中午,直接跟上去未免胆子太大。
要不小心跟丢,天知道会不会被人发现。
只不过,若用不好,或者念之差,点错香,引错鸟,喊错人,怕是这“救命”就变成“夺命”。
“个是正道,表面上杀不能后快死对头……”
沈独手指轻轻点下那支白香,想起顾昭那仙气飘飘、负手而立姿态,又移向旁边紫香,想起裴无寂那不动声色、心机深沉脸庞。
“个是邪道,很可能暗算、背叛旧心腹……”
难选。
没想过,自己真有要用上天。
他轻轻用指甲将那层香皮起出来,将其按着颜色不同,分成两片,小心地卷起来。
于是成小拇指粗细两条,皆只有五寸长。
者紫褐,者雪白。
紫褐是南香,雪白是北香。
吃肉没有,喝酒做梦!
每天中晚两顿,准点送饭,清粥小菜。
沈独没吃出什清心寡欲,淡泊名利,反倒是吃出肚子邪火,嘴里发淡,眼睛发绿,见着那死秃驴就恨不能提剑给剁!
可偏偏还得忍着。
你问为什?
所以,在收好香之后,沈独便去周围走圈,试图看清楚不空山附近地形,以为他日做准备。
然后赶在那秃驴回来之前,才回竹舍。
只装作副下午都没出去过模样,坐在书案后面读经书。
不知道,怕还以为他沈独从此要改信佛。
可即便是如此,让人瞧不出半分破绽,僧人也没搭理他。
实在是太难选。
这时候,他才觉出那种孤独:全天下有这多、这多人,妖魔道上他登高呼,万人俯首,可又敢信谁?
就连这千挑万选、思虑再三之后剩下两人,也充满不确定危险。
心里面,莫名生出种倦怠。
他随意折窗外截小竹,将这两根香用纸卷盖,道放入细细竹筒内,然后收入袖中藏起。
盖因幽识香南北皆长,略有差别;幽识鸟南北皆有,所识之香亦因地域而异。南香不引北鸟,南鸟不识北香。
所以,在沈独手上,这两香就有不般用途。
紫褐南香所引来幽识鸟,可以带着信,飞回妖魔道;雪白北香所引来幽识鸟,则能携消息,飞向蓬山。
幽识鸟速度极快,来往这两地,也不会超过五天。
这便是他“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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