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新科进士大多在外任职,朝中上下都是官家在位时被提拔上来人。
想到去年今日官家还赐宴百官,与百官同乐,不过年,官家已深埋泉下,再不得见。而韩琦、欧阳修竟和新皇合计着追封濮王,这将官家置于何地?!
其实王珪第个告诉,就是王雱。
韩琦第次上书说这件事时候王雱正巧出使辽国去,当时王雱是想着官家堂堂国之君,身后之事绝对没人敢怠慢。这次韩琦上书王雱也没放在心上,在他想来官家对赵曙已经够好,赵曙应该知道该怎做。
要知道,官家可是生前就让赵曙监国近年,等同于提前把天下交托给赵曙。生在帝王之家,哪怕是亲生父子也无法做到这个地步吧?
既然商量好,赵曙自然找来知制诰王珪让他帮忙拟旨。没想到赵曙刚表达这个意思,王珪就表示这事他不能干,态度之坚决,与他从前温和表现截然不同!
要知道王珪做事向来谨慎,从不落下话柄,就连韩琦当初让他拟旨选立赵曙为皇子,王珪还要得和官家当面核实、让官家亲自下旨才拟诏。这种直截当拒绝,对王珪而言是非常难得。
到这刻,赵曙才意识到这事可能不那容易。
赵曙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转头看向韩琦和欧阳修。
王珪见此情景,更觉韩琦与欧阳修两人不仅挟建储之功左右圣意,还想以追封新皇亲父之事继续挟恩独揽大权,再次坚定地表示不会拟这诏书决心,没再听他们说话、直接拂袖而去。
听王珪说完御前之事,王雱脸上表情没什变化。王珪知道王雱和韩琦私交甚笃,也没非逼着王雱表什态,把话说完就转身走。
王雱默不作声地回到谏院,寻吕诲把这事说。
吕诲当即拍案而起:“岂有此理!”
谏院这边传开,御史台那边自然也很快知道。
司马光得消息,马当先地把反对折子递上去,引经据典地表示此事不合礼法。要知道司马光可是能为大乐之礼和范镇辩论个几万字,赵曙他们这个做法完全是往他最大雷区上踩!
诏书没拟好,赵曙要称濮王赵允让为皇考事却在朝中传开。
濮王前几年已经故去,赵曙直以为他守孝为由拒绝朝廷任命,终孝之后才被立为皇子。即使如此,赵曙对皇子之位仍是十分抗拒,受封之日是被韩琦他们命人抬着入宫。
如今人过继,皇位继承,政事也处理得还不错,照理说切应该顺顺当当地继续下去才是。赵曙和韩琦他们突然来这出,可让不少人都炸开:官家才刚故去年,山陵刚修好不久,新皇竟就要追封亲父、称亲父为皇考!
别说这只是个称呼问题,只要这事定下来,濮王要不要立庙?濮王妃要不要封赐?太后当如何自处?
最重要是,哪怕是百姓之家,也没有过继后还认两个爹道理!在礼法上,新皇已经是官家之子!濮王是官家兄长,只能称皇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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