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被这边动静吵醒,都过来陪王雱等。这孩子出来得有点慢,硬是熬到二月二下半夜才让王雱等人听到第声啼哭。
稳婆撩起门帘,抱着个孩子避风站在那儿向王雱贺
许多人免不怀念起每天在朝中搅风搅雨王小状元来。
眼下这种压抑气氛着实让人不舒坦。
可惜官家寝殿外那场冲突,注定王雱与赵曙这位未来新君之间不可能相处融洽,王雱在赵曙面前永远不会像和官家相处那样轻松惬意。
过冬,雪尽春来,天气逐渐转暖,官家精神也健朗多,他估算着司马琰快要生产,赐许多东西下去,又让有经验女医、稳婆早早守在王家。预产期这东西永远是算不准,谁都不知道孩子出生得是早是晚!
官家身体好多,太医也说官家熬过这个冬天就不会再有大碍,王雱终于结束为官家提心吊胆日子——可惜随着预产期临近,他又开始为司马琰和即将出生孩子提心吊胆。
不怕,她也不怕!
到太医说官家可以挪动之后,王雱轮椅也做好,他带着轮椅进宫,和赵顼起扶官家坐上轮椅,推着官家出去晒太阳。
正是冬日难得好天气,阳光明媚灿烂,赵顼很没水准地拍马:“前两天天还阴沉沉,今儿就放晴,定是老天也晓得您要出来!”
官家莞尔,并不答话。
太子监国之后,他这儿倒是少不少烦扰,养病时也清静许多。只有王雱还每天跑来给他念念报纸,让他知晓外头变化。
司马琰和他说,这胎很可能也是双生子,就是不晓得到底是双女儿还是双儿子!
生个就够危险,还要生两个!这可把王雱愁坏,天天都要检查遍,看看产房各种设备有没有缺漏,以免有需要时候寻不着!
吴氏已经生过三次孩子,见王雱这紧张都被他带得绷紧心神,关切地等待着王家头个孙子辈——或者头两个孙子辈降生。
许是因为王家上下过分期盼让这对双生子感知到,还不满十月它们就开始发动。当时刚是二月初,大伙都睡,司马琰直没睡着,王雱也陪着她。
司马琰开始喊疼,王雱立刻去把稳婆和女医喊过来,让她们赶紧来帮忙守着。接着紧张到同手同脚王雱就被人推出产房,可把王雱急得要命,直在产房外头转悠。
官家对自己身体心里有数,但见王雱倔强地坚持着,便也没有再劝。
生死之事,能不谈及就不谈及。
许是多散心、多晒太阳当真有效,官家身体逐渐好转,渐渐地已能从轮椅上站起来走两步。
赵曙时不时过来要求还政,都被官家劝走,官家每日见人不多,只经常让王雱和赵顼陪伴在侧。
韩琦等宰执忙得焦头烂额,只为教导消极怠工赵曙如何处理朝政。连司马光都渐渐意识到,他们选出太子因为幼时遭遇早已变得谨小慎微、处处小心,很难在短时间内成为能够独当面圣明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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