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针也跟着改名,叫赵顼。
赵顼又搬回庆宁宫,被堆人轮流教导各种礼仪,得参加种种祭祀活动。他跟着他爹晕头转向到年底,才有机会偷溜去找王雱诉苦:“学都是不好玩礼仪,还不实用。若不是直接问官家能不能出宫来这边,不知还得落下多少课!”
比起待在宫里听先生们讲课,赵顼还是更喜欢跟着王雱到处跑。
王雱道:“最近天气冷,没开什课。”这冷天气,按时上衙是王雱最大坚持,更多王雱就不乐意,连小舅子都留在家中给司马光教去,只偶尔把人接来住上几天。
赵顼这才开心点。事实上他在宫里住得不大习惯,主要是他爹精神不好,天天窝在庆宁宫里不敢轻易迈出半步。爹不出去,赵顼也不敢乱跑。
王雱对赵宗实并没有太深印象,赵仲针是个孝顺守礼孩子,他与赵仲针虽走得近,却鲜少能听赵仲针言及他这个父亲。
这会儿赵仲针要正式被立为储君,王雱也没着意去接近,毕竟和他关系好是官家。他可以放肆地引导赵仲针,却不能把手伸到赵宗实那儿。
正因如此,王雱直至正式册封皇子之日,才头次在正式场合看到这位大宋储君。赵宗实从当上宗正那天起就直在推辞,听闻册封皇子之位时依然不愿接受,直称病,还是韩琦早有所料,叫人在他府上候着,若是他称病就用肩舆抬他进宫接受封赐!
对赵宗实此人,王安石私底下和王雱聊过,只有父子两人谈话,内容自然比较放肆。王安石说那天他知道韩琦要来找他写诏书,他不想写,因为他觉得这储君不太行。
原来王安石也曾奉命去给赵宗实讲经义,结果赵宗实很多观点和他相背违,行事又有些犹豫畏缩。
见左右没人,赵顼才悄悄把他爹情况和王雱说。说他爹天天担心有人害他,身边人只信个周孟阳,那周孟阳都六十多岁,年迈体衰,想法也很古板,屡次帮他爹拟文上书,他爹那些辞职信就是周孟阳给写。
赵顼年纪虽小,心中却有大志向,他直觉相信王雱,便来和王雱讨主意,看看能不能改改他爹想法。赵顼觉得既然官家挑他爹,那肯定是觉得他爹好,官家说你好,让你当储君,你该高兴才是啊!
赵顼和王雱说出自己见解:“觉得既是疑心有人要害们,那更该多做点事,让所有人都看着们。那多眼睛盯着,看谁敢再动手
王安石是个,bao脾气,想干什就会风风火火地干,王雱偷看他日记时还曾经窥探到王安石曾想叫上人围堵地方豪强富户,强行让他们开仓放粮赈灾!
这想法可真是横得不行,难怪后来会被人称为拗相公。
正因为这性格,王安石才觉得赵宗实不符合他对储君期待,甚至有种天生犯冲感觉,教几天就找托词辞这差使。
这回赵宗实应当是知道再也避不过,端端正正地行过大礼,接受朝廷正式册封。
赵宗实更名为赵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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