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振振有词:“友谊第,比赛第二!他是武官,是文官,他得让着才是,怎能让输得那没面子呢?”
到第二日,王雱逢人便说狄咏可恶之处,说狄咏这家伙厉害就厉害,怎能那不留情面呢?害得他在官家面前丢大脸,连官家都送他把弓来讽刺他该好好习箭!
文彦博听这消息表示,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典型得便宜还卖乖!他没忍住,和范纯仁感慨道:“你说你这小师弟脸皮到底是怎长,居然这厚实,这惊人?”
王雱洗脑功力还非常得,本来还觉得官家给个六品小官赐弓不合宜台谏诸官听王雱这番说词,下子就感觉“看到小辈没学好送点笔墨纸砚弓箭刀剑之类勉励勉励还挺正常”,收起蠢蠢欲动笔杆子。
狄咏那边也在禁军里头又出次风头,认得都夸他“打败状元郎”“禁军第勇”,惹得些不服气跃跃欲试要向他挑战。
侍塞赏钱才转头紧张地看着那长匣子说:“这可得好好收着,该放哪儿才好?”
王雱道:“官家送是想用它好好习箭,您要是供起来可就白瞎这把好弓。”
“可这是御赐之物,”吴氏心中有些忐忑,“若是毁坏,官家怕是会降罪!”
王雱笃定地说:“不会。要是宫中赐吃食,难道还得好好供着不吃?”
吴氏理所当然地说:“那是自然。”
说来也稀奇,王雱前头不缺状元,后头也不是没出,可听到“状元郎”三个字,众人便免不想起他来。约莫是他在干状元之中年纪最小,风头最盛!这先是三元及第,而后又三辨台谏、深得帝心,不管是官方宣传还是民间戏文,他都是这些年来最有名状元郎!
狄咏这老实人压根不知道王雱单方面宣布要和他绝交,等来挑战他人越来越多,他才晓得外头到处都在传王雱惨败在自己手下事儿。这实诚孩子不乐意听这种话,再反驳说“没那厉害”“元泽骑射可好”。
狄咏说都是真心话,对上动不动箭垛子,练来练去也就那样,王雱习射时间比他少,比不过他再正常不过。可若论骑射方面,王雱和他比是差不离,上回他们外出打猎时便曾合作无间。
狄咏还趁着轮换机会去寻王雱,和王雱道歉说这事不是他传
王雱默然片刻,道:“那要是放馊,算大不敬吗?”
吴氏哑。
王安石道:“行,官家怕也是临时起意,赐你就好好用。”他拿过弓看看,放心。这弓应当不是禁中之物,而是有人献给官家,王雱拿着不会犯忌讳。他把王雱提溜到书房,问起他今儿都干什。
王雱把自己勤勤恳恳、老老实实陪驾过程都给王安石说,说到后来和狄咏比试他又怒气满槽,和他爹抱怨起狄咏这家伙不厚道,点都不照顾老朋友面子,他要和他绝交。
王安石斥道:“你自己技不如人还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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