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见他衣兜空空出去,衣兜鼓鼓回来,阵无语。他教训道:“过年你就十五,都是可以成亲年纪,别再像小时候那样胡闹。”
“在您和老师他们面前,永远是晚辈啊!”是晚辈就该讨红包,怎能因为长大就讨呢?王雱振振有词,“难道今年十五,就不是您儿子?”
王安石想揍儿子。他说道:“们也就罢,遇到人家韩相公你可别像小时候样去缠着人要压岁钱。”私心里,王安石还是不大乐意王雱与韩琦走太近,他与韩琦在很多事情上面都有分歧,哪怕韩琦与范仲淹交情不错他也不大乐意与韩琦深交。
王雱口答应:“放心啦,都多大人!”
第二日王雱还没来得及溜去找司马琰,就听外头有人敲门。王雱出去开门看,只见个熟悉中年人立在门外,竟是本应在宫中批阅奏章官家。
年后,王雱终于得以回京趟,来是回去与家人团聚,二来是要带着“研究团队”去与王安石办完马蹄铁试点差使。
去数月,吴氏见他就高兴得要落下泪来,小妹也牵着王雱衣角,红着眼眶说:“哥,老想你啦!”
王雱弯身抱抱妹妹,与吴氏起进屋,与吴氏说王安石要晚些回来事。他是先去与王安石交接完公务才回家来,王安石是个急性子,有事牵挂着就浑身不舒坦,因此想要把事情安排妥当再回来。
吴氏道:“那就先不管他。”说完她拉着王雱手,殷殷地问他在洛阳有没有过得不习惯,缺不缺什东西,这次可以回来多久。
王雱自然是答。他有差遣在身,但吴育批他假,允他过完上元节再归去。
王雱不觉得受到惊吓,只觉得惊喜:“官家您怎来啦?”
官家笑道:“来看看们状元郎。”他怕吴氏她们太拘谨,没进屋,而是邀王雱块去大相国寺走走。
王雱自然是口应承下来,扭头和吴氏说声,表示要和朋友出去趟。吴氏听搁下手里针线活,出来看眼,认不出官家来,只觉王雱这朋友很不般,怕是非富即贵。
吴氏朝官家笑笑,算是打过招呼
吴氏十分欢喜,忙进忙出地张罗王雱爱吃吃食。剩下兄妹俩在,两人也不觉生疏,你言语地聊起近况,小妹还给王雱看她新画画。
王家女孩儿似乎都有爱画天性,天赋也很不错,元娘绘本至今仍有不错销量,小妹画也漂亮得很。
妹妹喜欢事儿,王雱自然全力支持,平时没少搜罗各种颜料给小妹画着玩。小妹这回画就是色彩斑斓山水图,用色很棒,光影处理得很好,丝毫不像是七八岁小童能有水平。
王雱揉揉小妹脑袋,狠夸小妹顿。
傍晚用过饭,王雱才去拜会师长,最先见自然是司马光、范仲淹,而后又去找杨直讲、苏颂他们,等几乎把认得人都走遭,不要脸地讨满兜压岁钱,他才快快活活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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