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没关系,怎这小子走到哪,哪就印起文刊来?
在国子监时,这小子还撺掇直讲们捣腾出《国风》呢!现在《国风》上两天小吵,三天大吵,儒生们讨论起上面问题时甚至会毫无风度地大打出手,厉害得很!
要说出文刊,他们倒也不是头个,从前就有不少人出些唱和集,比如杨亿选编《西昆酬唱集》就很有名,只写带起追求华美浮艳文风“西昆体”。
可像王雱这样不要脸,直接叫人在书坊门口摆个宣传海报,写上所有与会者姓名、摘出佳句吸引眼球,着实是世间罕有。
毕竟不是谁都有这种厚脸皮!
韩琦最近没再收到吴育和王雱信,感觉挺清静,日子也过得挺舒心。结果《洛阳出猎》那本文刊出,韩琦又看到吴育等人悠闲退休生活。
年末忙得不得韩琦瞬间感受到当年朝中大佬们看到柳永开文会愤怒。
这些家伙过得舒坦就过得舒坦,做什还要写诗呢?闲着没事集体出城玩耍很光荣吗?还有这文刊,写就写,你还给配图做什?生怕诗文还体现不你们吃吃喝喝多快乐是不是?
更过分是,这才刚看完西京那边来文刊,齐州那边像是要和王雱他们隔空唱和样,也开个文会,领头还是身骨越来越硬朗柳永。
柳永在文会上带着其他人夸他们齐州冬天番,说这地方四面环山,冬暖夏凉,便是冬日来,那也是不冷。冬天大明湖,景致十分地美,他们行到建在湖上小亭中,红泥小火炉烧着,细细小雪飘着,人不觉得冷,心更是暖和得很,烫上杯暖酒,快活似神仙。
第二天韩琦去上衙,还听底下人说,官家召翰林学士去聊天,叫翰林学士给他讲那本《洛阳出猎》!听说官家听完之后很是心动,若不是冬日不好出门,官家都想去巡幸洛阳。
韩琦只能庆幸现在是冬天,要不然官家真临时起意想出行,台谏怕是要把王雱喷得狗血淋头。自从真宗年间玩场耗资巨大“东封西祀”之后,朝臣们,尤其是言官们,
柳永还特别写《忆元泽》首,先提个小序说早听闻小友三元及第中状元,如今怕已是授官,山长水远,书信难通,也不知小友是否能习惯宦海生涯,许久不见,很是想念。
写完后柳永还觉得不够尽兴,又补篇《记元泽三两事》,文字清隽秀美,又带着几分盎然趣味,令人回味无穷。
文刊剩下内容,又都是说齐州山好水好风光好,吃吃喝喝真逍遥。
韩琦虽然常常写信邀人商业互吹,不过骨子里是个实干派,写文章多是经世致用之谈,看完两本内容是“们日子真啊真快乐”文刊之后只有个感想:回头得想个法子折腾折腾始作俑者那混账小子。
虽说旁人可能不晓得其中关窍,韩琦却不可能不知道。他与范仲淹关系不差,试探试探就明白是怎回事:这文刊要和王雱没关系,那是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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