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吃惊。
不过他稍微思索,也就想明白。梅尧臣也在国子监干几年,今年磨
王雱这个史上最年轻三元及第,朝廷还是很愿意优待,既然王雱有想去地方,上头也乐意将他安置过去。
授官这日,王雱拿到签书西京判官差遣。当晚与同年们宴饮话别,算是正式各奔前程。
苏轼与苏辙差遣都在蜀中,方便他们照料家小,此去别,再见怕是要三年之后,几人都很是不舍,相约到地方之后定要时常写信。
王雱表示让苏轼叫人多养些蜀中猪,到时候他得好好尝尝,要是没机会去话,做成熏肉火腿之类送来也很棒。为礼尚往来,他去洛阳后会叫人悉心栽培食用型牡丹,做些牡丹花饼、牡丹花茶送他。
苏轼离愁别绪顿时没。
更是直接手撕亲家。很显然,苏洵体内是有好战因子,越是激烈论题他越感兴趣,学术互怼这种事交给他去干准成!
再不济,回头让苏洵也回蜀中搞个蜀学、广收门徒和那程颐杠杠。
苏轼听,觉得这也是个不错法子,心满意足地回家找他爹去。
王雱在家里坐坐,还是坐不住,去隔壁找司马琰去。自打王雱三元及第,司马光就好说话多,至少能允他正正经经地找司马琰说说话。
王雱将苏轼遇到程颐事给司马琰讲遍,两个人交流下相互解东西。作为携着现代记忆投生到这个时代人,他们对理学也都像苏轼样排斥,苏轼是因为天性使然,他们则是因为知晓后来理学会发展成什样。
他们都还年轻,能见面日子多着呢,确实不该为此而伤感!
又过两日,王雱终于与亲友们道别完,大早出发前往洛阳。
走到送别长亭处,王雱忽然见到宋佑国与陈世儒他们站在长亭之下候着。他笑,下马与长亭中众人喝杯离别酒,正要与他们挥别,却见辆马车辚辚使出城,在长亭不远处停下。王雱转头看,见着从车上下来梅尧臣。
王雱顿觉稀奇,上前道:“梅先生您也要走吗?去哪啊?”
梅尧臣睨他眼,说道:“西京。”
那真是余毒千年都不为过。
王雱道:“准备讨个西京差使,离开封近,还是他们老家。按你说,他们往后会回西京广收门徒,创办洛学。”所谓西京,那就是洛阳,离开封并不远,乃是四京之。王雱顿顿,和司马琰说出自己打算,“打算拐个人起去西京玩儿。”
原先王雱没想着走关系,不过现在情况不样,他决定再不要脸点,去把这件事给敲定下来。他决定提前下手,先去把洛阳玩儿玩儿,具体计划很简单:走别人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王雱和司马琰商量完,立刻跑去积极争取。
某州签判这种活儿,基本是上哪都差不多,上司让你办事你就有事干,不让你办事你就自个儿玩去,总来说是个很清闲职位,有充足时间可供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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