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见范仲淹盯着自己瞅,副在考虑要不要把那竹箩梨花扔掉模样,立刻语重心长地劝道:“范爷爷,讳疾忌医不好啊!大夫都说您身体虚,不好用药,得用温和点食疗!要是秋天话还可以给您买芭蕉吃,这不是春天没芭蕉吗?”
论讲道理,那根本没几个人讲得过王雱。范仲淹没好气地说:“
王雱坚决否认:“没有事!”
王雱毅然去书房,范仲淹正坐在那写稿子。瞥见王雱脸心虚地进来,范仲淹脸色好点,叫王雱到他身边坐下,问:“你今日在藏书楼与官家见过面?都说什?”
王雱眨巴下眼睛,脸上带着恰到好处茫然:“官家?”
范仲淹没好气地道:“再装你就给出去。”
王雱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范仲淹问话。他与官家没说什,倒是苏轼他们把国子监和州学情况都给官家说。
事情这凑巧,王雱也没办法,他就是拉好友们起来祸害祸害国子监里头梨花,谁知道范仲淹会正巧经过呢。
王雱和苏轼几人对视眼,乖乖和范仲淹三人行礼,不等范仲淹他们发话,口里叫嚷着“啊,食堂马上要开饭”,齐刷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书跑。
范仲淹脸色黑漆漆,对官家与欧阳修道:“这是学生王雱和他几个同窗,他自幼就是这爱玩爱闹脾性,冲撞官家。”
“不妨事,”官家忍笑道,“有这个学生在身边,难怪范卿精神越发好。刚才和永叔走到你们藏书楼那边,还与他们碰上过,看着都是很好孩子。”
便是爬个树,不也是想孝敬师长吗?这话官家没提,怕范仲淹脸变得更黑。
范仲淹也知道王雱不是那种不分轻重、不看场合人,但还是板着脸告诫:“在们面前你怎闹腾都可以,别人可不定容得下,以后你还是得收敛点。”
王雱乖乖答应:“晓得。”
第二天早,王雱就朝师母借个大大竹筛箩,把昨天采梨花趁着春日晴好给晒晒。
范仲淹洗漱完后出来看,王雱正在那摆弄他昨天爬树采梨花呢!
范仲淹脸色又黑。
官家又与范仲淹并去看过今年临考监生们,才摆驾回宫。乘车回到宫中,官家便忍不住笑起来,与欧阳修道:“永叔,范卿这是收个好学生啊。”若是自己身边也有这个逗趣小孩,那日子定也过得有滋有味。
欧阳修见官家难得开怀,便把梅尧臣对他说起过国子监趣闻给官家说。
这边笑语连连,另边王雱却颇有些忐忑。国子监监生们起吃完最后顿食堂,就可以各自归家。王雱抱着借来书和自己采袋子梨花小心翼翼地回到家,没在客厅见着人,吁口气,蹑手蹑脚、偷偷摸摸地回房间放东西。
王雱还没放松下来呢,范纯礼就来敲他门,说范仲淹让他去书房。
等王雱开门,范纯礼又问他:“爹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你又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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