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喜滋滋地去打盆水,招呼小伙伴们洗脸刷牙,乖乖铺好铺盖吹熄蜡烛睡觉,前所未有地乖。
梅尧臣绕回直舍,杨直讲还在那提笔琢磨明日讲学内容。见梅尧臣提着食盒回来搁到角落里,杨直讲便问:“他们没闹腾吧?”
梅尧臣面上掠过丝不自然,而后才镇定自若地道:“还好,没闹腾。”
王雱四人安安稳稳地睡觉,第二日又去讨水洗漱,拉着苏轼三人跑上二楼,优哉游哉地躲在二楼窗户后看其他人在下头二、二地跑操。
结果宋佑国几人给他们送早饭过来,送完便不走,说要和沈括几个室友帮他们起整理藏书楼。苏轼和苏辙则没办法,他们新来,压根没见
梅尧臣被王雱气走。
苏辙道:“你这样和梅先生说话真好吗?”
沈括于是给苏轼和苏辙科普王雱丰功伟绩,还把王雱仿着梅尧臣作诗讽刺回去事儿给苏家兄弟俩说。
苏辙听得目瞪口呆。
苏轼到时反复咂摸着王雱讽刺诗,咂摸完,他夸王雱:“诗写得好。”
们之间灯烛旁,道:“放凉,吃吧。”若不是秋天夜里要转凉,饿着受冻容易病,梅尧臣也不会走这趟。
王雱两眼亮。没在眼前还好,食盒送到眼前来他还真觉得饿。他打开食盒,便见里头除他点胡饼、炸蟹、鹑子羹、西京笋之外,还多壶温水,显然是梅尧臣捎来。
王雱感动得很,在心里检讨自己不该作诗回踩梅先生,热情地拉梅尧臣同坐下,掰半个胡饼和梅尧臣分享。
梅尧臣:“……”
梅尧臣这些年还真没吃过半个胡饼,不过王雱都递来,他也不好拒绝,索性跟着王雱并把这“外卖”享用完。
几人话题也不再局限于怎整理藏书楼浩如烟海书籍,反倒天南海北地聊起来。到根蜡烛快烧完,藏书楼门又被人从外头推开,是梅尧臣折返,带着王雱要求洗漱套餐——足足四套。
王雱高高兴兴地送梅尧臣出门。
梅尧臣道:“夜深,赶紧熄火烛。”
王雱指着楼前水井:“可以打点水刷个牙吗?”
梅尧臣横他眼,由着他走出藏书楼去打水。
食物都凉,滋味不如热乎乎时候好,不过几个人起就着灯火吃倒是别有味道。
苏轼和苏辙是头天过来,还是第回见到梅尧臣这位国子监直讲。见梅尧臣没嫌弃自己几个“捣蛋鬼”,还坐下起用炸蟹和西京笋送胡饼,心中安定多。
王雱这厮天生是得寸进尺性格,见梅尧臣今儿这好,顿时顺着杆子往上爬,央着梅尧臣去巡斋时把他牙刷牙膏和别洗漱家伙给带来,他都收得齐齐整整,很容易找!最好能顺便把箱笼里几个备用套装也来,省得多跑太学宿舍那边拿沈括他们,多麻烦不是?
梅尧臣道:“……你还真是替着想!”
王雱谦道:“应该应该,尊敬师长是做人基本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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