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尧臣是最愤怒,本来王雱整天追着他问问题就够让他心情复杂,现在王雱竟还在他眼皮底下弄虚作假!
更可恨是,这小子还真蒙混过关!
若不是范仲淹亲自揭穿他,他们可能还被蒙在鼓里,觉得这小子是个积极向学好学生!
几个直讲对视眼,都已经看出彼此决心:决不能放这小子逍遥自在。
范仲淹听,拿过题目扫几眼,确实难。又听是王雱从蜀中好友那边得来,范仲淹点头说:“有这回事,不过猜是他先给别人出题,平日里君实他们总给他出这样题。”
杨直讲猛然想起王雱入学那天眼巴巴地朝自己求助。那天考题可比这些要简单多,甚至还有挺多类似,这小子明显是在装模作样!
范仲淹又和杨直讲讨要王雱入学那天写文章。杨直讲意识到王雱文章也有可能“造假”,愤愤地从存档地方找到那篇文章。
范仲淹接过看完,顿时明白那天他让王雱背出来时王雱为什王顾左右而言他。五分水平装十分难,十分水平装五分容易,这小子就是故意把文章写得像模板作文,挑不出毛病,但也找不出多少出彩地方。
范仲淹直摇头:“这小混账!”
然不好对学生说“和范仲淹闹崩,你别来找”,只好为王雱解答。
等王雱把每个给他们讲过课直讲祸害遍,国子学新生们终于迎来第次月考。每季度三个月分为孟、仲、季,秋季第个月就是孟秋。
按理来说这次孟秋考经义,轮到杨直讲出题。杨直讲是个相当宽厚人,很乐意听取别人意见,趁着人比较齐时候询问其他人有没有好题想用来考考新生们。
当然,题目最好难点,给新生们个下马威!
于是诸位直讲纷纷贡献自己手上难题偏题。不知谁随口提嘴,说这是从王雱那得启发,闹得所有人面面相觑。
杨直讲道:“这文章有什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有,就是和他以前写不大样。”范仲淹正好收份王雱新交文章,掏出来递给杨直讲,“这是他刚交给,你看看。”
于是王雱文章在直舍之中手手相传,很快地,所有人都读完王雱两篇文章。本质上来讲,两篇文章中心其实都很明确,前篇写得也算四平八稳,只不过后篇读来酣畅淋漓,宛如盛夏酷暑之时饮口凉冰,格外舒爽!
这就相当于杯美酒和杯白水区别。
最令杨直讲和梅尧臣愤慨是,王雱明明有能力酿美酒,却给他们上白水!这是什意思,难道是觉得他们只需要用杯白水打发?
“也是。”杨直讲说。
“也是。”梅尧臣说。
其他人纷纷给出相同答案。
正巧范仲淹过来,见杨直讲几人对着桌上那堆难题偏题静下来,神色极其古怪。范仲淹不由上前问:“怎?”
杨直讲把王雱绕着圈子给他们提供难题事情告诉范仲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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