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住校事已成定局,那当然是跟王雱和韩忠彦住起最好!校舍都是六人间,他要不跟着韩忠彦块去登记,分斋时指不定会得和谁挤块!
其他人反应过来,也都浩浩荡荡地选斋去。
王雱四周下子变得空空荡荡。早上是杨直讲课
他爹韩琦三岁失父母,由几位兄长抚养长大,伯父与伯娘身体每况愈下,他爹十分担心,这才把他送到伯父身边。
开春伯父与伯娘身体好转,他才在合家劝说下进入国子学念书。
比起其他在家中养尊处优长大同窗,韩忠彦是吃过苦,所以听到范仲淹下达命令时很平静,只问王雱:“你住哪斋?”
王雱道:“住礼斋第号房。”
韩忠彦道:“那也住礼斋。”他说完就起身去找主簿登记。
学丞带来消息立刻在“教室”里炸开锅,平日里学丞没法对这些国子学生员严加管教,没少无可奈何地他们胡作非为。
这也是没办法事,他个正八品小官,这里任何个学生家长都比他这个学丞品阶高,他便是再不畏权贵,也不能下子得罪十几二十个高官子弟!
许多人想要让国子学生员和太学生员样有大进益,却又舍不得自家孩子吃苦,这些高官子弟还贼精,有点不对就能回家告状,迟迟没改变能怪谁?
若不是实在难管,某些人也不会同意让范仲淹再度来当国子监这监事。首先范仲淹品阶高;其次,范仲淹不怕事,连天大马蜂窝他都敢捅,何况是区区国子监?想要儿子成才,还是得让这样人来好好管管!
这天,不少生员都在课间派书童回家,问问家里自己是不是真要住校。
旁边韩宗师有点沉默寡言,见韩忠彦有决定,竟也起身跟着起去。
宋佑国这时也从悲伤中惊醒,忙不迭地喊住韩忠彦两人:“等等,也去!”
宋佑国在国子学里熟人也不多,许多人觉得他长相肖母,男生女相,又是妾侍所生,大多不爱与他往来。
宋佑国自小锦衣玉食,没受过多少冷眼,心中颇有些傲气,便也不主动与那些瞧不上他人攀谈,唯有韩忠彦还算是相熟。
如今才添个王雱。
回答他们是书童们齐刷刷带过来“床上用品”。
据说范仲淹昨天已经派人登门朝他们送信,信中写出各家需要准备东西,规格、样式都是限定,要求他们家中及时准备好,否则只能等到下次休沐日才允许回去取东西。
各家家长有心教育自家纨绔子,都很默契地没与宋佑国他们提及这事,大早照常目送他们上学——先把他们哄去学校,然后让范仲淹关起门来好好教育!
作为这场巨大阴谋受害者之,宋佑国这朵英俊潇洒娇花完全蔫,他没想到他娘居然这狠心,竟要让他忍受封闭又艰苦住校生活!
相比之下,稳重老成韩忠彦要平静许多。他自小随爹娘奔走各地,去年才跟着母亲回到京城伺奉病重伯父与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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