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掂量着挑个舒适宜人位置,把自己床铺给收拾好,愉快地去找主簿领月钱。那可是足足三百文,不能让它们留在别人手里过夜!
主簿还是头回碰到入学第天就来领月钱国子学生员,毕竟对于能进国子学生员来说三百文可能根本不算什。不过按例确实该给生员发钱,主簿还是爽快地把月钱发给王雱。
王雱这才满意地去上课。
新生单独开舍,专教基础必修课,王雱同窗都是些十七八岁少年,个个都比他高个头。见到个十二三岁少年走进来,不少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到他身上,像是在看什稀奇小怪物。
这年头天才不算少,不过十二三岁就离开父母出来念书人就很少。听说王雱今天直接拎着铺盖来报到,还跑去领月钱再来上课,许多人暗暗在心里判断:果然不是名门显贵家里出来,连三百文都怕领晚。就是长得忒好看,再长高些不知得夺走多少小娘子芳心!
淡淡道:“既然还要领俸禄,自然不能吃闲饭,官家命为国子监监事,管着太学和国子学。”
王雱很是替范仲淹不平:“国子监监事不是四品官吗?怎可以让您去当监事!那俸禄是不是变少?”
范仲淹依然是淡淡地斜他眼:“这只是差遣,又不影响定品。”大宋职官复杂,有用来定品官名,用于定品,不影响你平时干什;至于实权具体如何,得看你差遣。
国子监监事这差遣是范仲淹主动向官家要,为就是好好盯着王雱。人是他带到京城来,岂能让王雱自由散漫地蒙混度日!
王雱:“……”
王雱点都不露怯,扫圈,发现有个位置空着就迈步走过去。同座是个长着桃花眼花花公子型人物,看就有点疲懒,大早堂而皇之地在那打着哈欠,生怕人不晓得他昨晚干坏事。
干坏事和偷*耍滑什,王雱最喜欢。负责
盯着个算什事儿,您得心怀天下啊!王雱在心里嘀咕着,却不敢当着范仲淹面说出口。范仲淹这些年调任到每个地方都尽心尽力地搞文教搞经济,现在回京城当当大学校长也不错,算是可以歇歇!
王雱乖乖与范仲淹起去国子监,在国子监门口分开,自个儿拎着行囊溜去自己宿舍。事实上除太学新校舍那边之外,王雱对国子监还是很熟悉,毕竟他小时候时常到国子监里找他阿琰妹妹玩,带着小伙伴们起搞东搞西,还祸害过国子监桂花!
王雱路走,路在心里怀旧,等走到礼斋那边后掏出钥匙打开门看,里头干干净净,没有住过人痕迹。个人独占间宿舍感觉真爽!
可惜范仲淹今天正式走马上任,王雱非常肯定件事:要不多久,这些拒绝住校国子学生员们很快要乖乖来住校!
毕竟范仲淹心狠手辣,言不合就能将许多*员开除公职,开除区区几个生员着实再正常不过,根本不会有半点心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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