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曾经有些交情两个人,在庆历年间已然分道扬镳!
这种事情,谁都不好说。当时范仲淹外放,连个敢去给他相送都没有,只有些清望之官敢于为他送行。
这王雱拿出是范仲淹保荐信,怪不得梅尧臣特意给他挑些难题。
杨直讲没再多言。
两炷
杨直讲看眼梅尧臣,总算觉出梅尧臣有些不对头。他笑道:“们会算着时间,你不必担心。”
王雱再次大胆发言,隐约透露出自家贫穷本质:“们平时不点香,两炷香到底是多久?”
杨直讲道:“两炷香约莫是半个时辰。”
王雱点头:“那懂。”他看看论题,琢磨好会儿才摊开纸、拿起笔准备动手。
杨直讲走到外头看王雱会儿,叫主簿在旁边“监考”,自己边和梅尧臣往直舍走边问:“怎觉得你不太喜欢那小孩?”
用目光询问梅尧臣“是不是不要太为难这孩子”,梅尧臣却没看向他。
梅尧臣冷淡地对范纯礼说:“考核只能单独进行。”
范纯礼见着梅尧臣就觉得有些不妙,想要给王雱点提示,却不知怎避开梅尧臣和杨直讲他们目光。他是个老实人,只能乖乖退出去。
王雱见范纯礼神色不对,心里已经有准备,在梅尧臣两人示意下坐定,回答他们轮流出经义考题。
有王安石和司马光盯着,王雱对经义想不熟都不行,不过他有心当个平平无奇新生,答起题来会“恰到好处”地迟疑会儿,甚至还用乖巧焦急小眼神儿向看起来比较友善杨直讲求援。
梅尧臣否认:“没有事。”
杨直讲刚才与王雱道过来范纯礼以及那封来自范仲淹保荐信,依稀有些明白是怎回事。
梅尧臣当初曾与范仲淹交好,多有诗文往来,后来梅尧臣给范仲淹写篇《灵乌赋》,劝说范仲淹要学报喜之鸟,莫像乌鸦只报凶煞,招惹事端。范仲淹给他回信,在信中写句“宁鸣而死,不默而生”。再后来,庆历新政失败,梅尧臣又写封《灵乌后赋》和《谕乌》讽刺范仲淹结党营私。
范仲淹没有再回应。
文人圈子没有秘密。梅尧臣屡试不第,靠从叔荫官才得以出仕。偏偏范仲淹主持庆历新政期间重点抑制这种类似走关系荫官方式,哪怕欧阳修极力向范仲淹举荐梅尧臣,范仲淹也没取用他。
杨直讲觉得题目过难,偶尔会给王雱点提示。
王雱磕磕绊绊地把经义题都答完,梅尧臣脸上看不出喜怒,只点点头表示他过关,又给他写道论题,让王雱绕着论题写文章。
梅尧臣抬手在旁边点上炷香,表示让王雱在两炷香内写完,会儿他们过来验收。
王雱看着梅尧臣优雅出尘地点着香,心道这年头文人就是讲究,叫人写作文还要点根香,这香还不是普通香,还是香喷喷那种檀香。王雱大胆举手发言:“今儿风大,要是这香不小心灭怎办?”
梅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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