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无声无息地飘落,掩盖他们方才留下足印。许多人生都是如此,生便生,死便死,不曾犯过什错,不曾做过什重要决定,不曾为什东西挣扎徘徊,所过之处毫无痕迹。可有人注定会走最难路、做最难事,即便莽莽历史长河中落再多雪,也无法真正掩盖他们所做切。
“当然。”王雱嘟囔,“才七岁,不跟着去能怎办?上回您还说父母在不置私产呢,肯定不能自己弄个房子住京城啊!”
王安石:“……”
行吧,自己生,受着吧。
最后部分,是给范仲淹自个儿用。那边天气冷,范仲淹又上年纪,受不得寒,王雱给范仲淹画个盘炕流程,让范仲淹到那边定要盘个炕,不管严冬时节还是春寒料峭都用得着。要是非得冒着天寒地冻天出门,定得用些御寒汤药,还要用外用药酒擦擦腰擦擦腿,可别把自己给冻坏。
这洋洋洒洒通叮嘱,看得范纯礼眼眶又开始发热。范纯礼对王雱说:“多谢师弟。”
王雱绷着小脸,副小大人模样:“师兄路上可要小心。”
范纯礼见他这做派,心中酸涩散大半,脸庞上露出丝笑意:“行,会小心,定毫发无损地把你这册子带给父亲。”
王雱和王安石站在冬日冷风中看着范纯礼走远。
直至再也见不着范纯礼身影,王安石才呵出口白气,牵起王雱手说:“走吧,回去。”
王雱“嗯”地声,和王安石步脚印踏踏实实地往回走。
走出段路后,王安石忽然问:“要是也去青州,你愿意跟着去吗?”
王雱仰头看向王安石。
王安石也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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