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拉仇恨,没见过这爱拉仇恨!你看热闹就看热闹,念什《悯农》啊!还有,这是锄禾吗?这是收割啊!
偏偏楼先生还是个心偏,踱着步子走过来听王雱背诗,点着头夸赞:“不错,就是这个意思,感受感受耕作辛苦,才不会心安理得地坐在高堂酒宴之上高谈阔论。”
沈括:“……”
真好想把这小子摁倒泥地里
吴氏横他眼,说:“雱儿怎闹腾?雱儿叫人做这些东西觉得都挺好,他疼妹妹还错不成?”
王安石闭嘴,默然地看吴氏给儿子女儿做手工绒毛小熊,非常大两只,只有儿子那大,只则有女儿那大。也不知王雱从哪听来,居然对吴氏说小孩子会喜欢熊娃娃,熊娃娃哪里可爱?等它长大能爪子能把人拍死!
直至收到司马琰信,王雱才从“有妹妹啦”巨大喜悦里稍稍找回点理智。
这个时候他已经着手准备给妹妹溜玩具设计图、启蒙绘本出版规划,他美滋滋地给司马琰列个清单,想和司马琰讨论讨论有没有什遗漏地方。
忙活完宝贝妹妹事,鄞县也迎来丰收季节。
来。
郭大夫自己都笑着调侃:“看来以后不用做饭,天天往县尊家蹭饭就好。”没办法,查不出毛病,诊金不好收,只能蹭顿饭事。
王雱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想要过得好,脸皮不能薄!
想要混出头,脸皮必须厚!
自打春季组织学生下乡进行防疫宣讲之后,楼先生迷上实践课,秋收季节特地带着沈括他们到学田里感受农夫辛苦。
王雱因为经常去骚扰妹妹,被王安石赶出家门去玩儿,他只能熟门熟路地找到学田那边当看客。
所谓学田,是朝廷分配给各地州学、县学用来供给学校运作用,现在变成楼先生十分喜爱实践基地。
看着沈括好端端个单眼皮薄嘴唇花样美少年被晒黑不少,画百金宝贝手掌被把把稻梗弄得发红,王雱诗兴大发,蹲在沈括旁边吟诗首:“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沈括和他周围同窗们简直想把没晒过几天太阳、把自己养得白白嫩嫩王雱摁在泥地里摩擦摩擦。
妹妹还没出生,王雱就天天跑去找木匠们和铁匠们玩耍,准备给妹妹打造点东西。小时候,自然得有婴儿床、小推车。
王雱以前虽然没有孩子,但他有个弟弟啊!小孩子什阶段该准备点什他还是知道。
知道是妹妹之后,王雱又把各种设计修改修改,叫人把件件东西搬回家。
小妹还小,但听话得很,每天不是吃就是睡,不闹腾。王雱让吴氏把小妹放进木匠精心帮他打造婴儿床里,美滋滋地趴在旁边看妹妹吐泡泡玩。
王安石看王雱跟蚂蚁搬家似,每天哼哧哼哧地往家里搬东西,不由背着王雱和吴氏说:“还以为家里有个小他会消停些,怎觉得他能更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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