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王安石已经想办法弄到修渠钱,知州还是帮他把拨款申请递上去,王安石这种有能力有手腕还能付诸实践人将来必然有大成就,多拨些钱过去也能让王安石摸索出更多治理地方好方法。于公于私都没理由卡这个钱!
知州不仅决定让其他县学习“鄞县经验”,还给身在邓州那边老友写封信,把这令人耳目新事情告知好友。他这好友不是别人,正是前些年主持新政范仲淹范公。范公主持新政时得罪不少人,没几年便罢参知政事贬谪到邓州。
文人之间也有张人脉网,王安石还未见着范公,便已这在范公这位变法先驱那边留下点印象。
参与。农户们得知挖渠修堤不仅可以拿工钱,还管吃管喝,高兴得不得,都踊跃地参与进来。连家中女眷都被动员起来,到河边架起大锅给修渠男丁们做饭——这也是有钱拿。
等农忙时节过去、梅雨季节进入尾声,整个鄞县下子活起来。
明州知州想起王安石递上去拨款申请,也派专人下来考察,看看鄞县这边准备工作做得如何。
上头人才刚到鄞县境内就看到有不少农户光着膀子干得热火朝天,竟已经动工!再向边上个监工模样人问几句话,来人这才晓得这监工是某富户派下来,富户出钱修这段水渠,他们这些当管事也捐钱,到时名字会刻在渠碑里哩!
说起这些话时,监工脸上满是骄傲神色。虽然他只是富户家里管事,可碑上有名也足以让他在乡亲面前昂首挺胸。钱给出去不肉疼,那肯定是假,可衣锦不还乡有什意义?赚钱,就是要花在所有人都能看见地方!
来人路走到鄞县县城,已经和好几个脸骄傲监工说过话,心中震惊与不敢置信难以言说。敢情县衙只要出钱刻个碑,这些人就心甘情愿掏钱啦?
见郑主簿,明州那边派来人免不把疑问说出来。郑主簿恭恭敬敬地解释:“当然不止刻个碑,还会有王大人和县中有名五位先生亲笔书写碑文,荣耀着哪!”
荣耀能换钱花吗?
别说,还真能!
来人把路所见所闻记下来,回去明州这样那样说,知州也吃惊,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知州说:“今年已经有些迟,可以先让人去鄞县取取经,明年可以效仿番。”这就是要发展成“鄞县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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