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姜曦只是在办公室门前停
下，然后他回头朝那青年抿下嘴唇：“记得关灯。”
“……”
现在是晚上七点多。
修真局大楼
最后盏灯熄灭。
最近没有战事，也没有巨大工程需要赶时间，没有人会加班。人们都有自己要回去地方。
“……”
“哪怕那个人是蝶骨美人席。”姜曦道，“孩子，清醒点。人吃人时代早已过去。”
局长办公室冷白灯光下，薛蒙脸似乎有些红。
他嘟哝道：“……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不知道……”
姜曦开始着手收拾文件，过程中这位新任局长又抬头看他眼：“知道你没有那种意思。但是必须提醒你，不管你爸是谁——小鬼，不管你曾经在学校多
优秀，拿过多少次奖学金，不管你有乖宝宝小奖杯被你妈妈擦闪闪发亮摆在书柜里以供展示。”
也没什反复试验必要。
“回家吧。”
这是薛蒙第次任务失败。
他听到姜曦这说，虽然知道不是自己问题，但依然有些不安。
他用鞋尖下意识地蹭碾着地毯，犹豫会儿，还是开口道：“仍然有个问题。”
与朋友相聚，与恋人约会。妻子与丈夫窝在沙发上，吃着爆米花，看着闪动着蓝光电视屏幕。个子挺拔小伙子围起围裙，帮父母道准备晚餐。
他们都有要去地方。
姜曦虽然是个混账，但他说没错，虽然没有任何个世道会是完美，没有任何个时代洁白无垢，不过他们所处今天，切都比从前要好太多，距离那个动荡不安、秩序不断被推翻又重建岁月，已经过去太久太久。
久到许多事迹与人名都已在漫漫长河中褪色消失。久到无数灵魂涤荡在时空中，经历次又次生死轮回。
久到你早已不是曾经你，而也早已不是曾经。
薛蒙脸越来越红，之前是因为不好意思，但现在更多原因则是气愤。
“不管你在南宫局长那里干得多好，盖多少章，批阅多少工程。”
姜曦对他气愤熟视无睹，他将文件锁进抽屉，细长手指抬起，整整自己深绿色丝质领带，总结道：“在这里，你要学还有很多。”
霸道局长说完，迈着长腿，轻描淡写地与薛蒙错肩而过。
薛蒙气发抖，终于忍不住爆炸：“姜曦！！！”
姜曦这时候已经完全转过身来，他靠在尘不染窗玻璃上，微微抬起睫毛：“你说。”
薛蒙深吸口气：“在模拟器中看到过他小时候，觉得他应该跟差不多大。”
“所以？”
“……所以们为什不直接找到他，问问他愿不愿意配合试验？”
姜曦静会儿，而后嗤笑：“基因试验是很危险。如今这个世道，你以为还和你在历史课上学那样，是那个尚且混乱、蒙昧未开修真界吗？……们不会随意拿任何个自由人做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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