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在路灯下不说话,笑眯眯地朝他挥手,他叠好几只纸飞机朝他飞,最终总算有只飞进他房间。
甚至墨燃站着位置都没有变过,依然站在那只不怎明亮,时而会因电压不稳而忽闪忽闪消极怠工路灯下。
甚至墨燃还是在拿小石子轻砸着月色中泛着玻璃光泽窗户。
…………可是他砸不是女孩儿窗,而是女孩儿隔壁楚晚宁卧室窗。
“……告诉这是个巧合。”小烛龙绝望道,“告诉他只是手抖,没有砸稳,又砸偏。”
薛蒙还是比较理智,他没有说话,脸色铁青。
个叫比个惨,仿佛末日丧钟已经敲响。
他们俩对望着齐哀嚎道:“卧槽?!!楚晚宁怎住在那姑娘隔壁???!!!”
不甘心。
怎可以甘心!!怎可以任由命运肆无忌惮地伸出魔爪抽他们耳光!!!怎可以让祖国喇叭花变成朵gay里gay气大丽菊!!!
“至少这次他们相见很不愉快。”薛蒙试图指出问题关键,尽管他自己都很没底气。
字之后,墨燃手上力道跑偏,石子没有砸中女孩儿窗子,而是砰声打上隔壁邻居玻璃窗门。
两个还没有意识到命运即将扭转修真局工作人员还在沾沾自喜:“墨燃真是个主动又热情孩子。”
“而且还很浪漫。”
“以后他们成为男女朋友,这可是非常美好回忆。”
正你句句畅想未来夸得开心,忽然隔壁窗户传来扇页开合声音,然后个明显带着不耐烦与困意嗓音响起来,犹如氮气瞬间制冷凝出冰水,哗啦声当头泼在薛蒙小烛龙身上。
次砸错是意外,十次砸错是真爱。
没有人会连续十次砸错窗户,所以墨燃敲就是楚晚宁窗,他想见人就是女孩儿隔壁小哥哥楚晚宁。
真他妈活见鬼!!
窗户开,夏夜风带着玉兰花清香飘进来,拂动透薄纱帘边,楚晚宁穿着白色儿童毛绒睡衣,尽管脸不耐和困倦,但依然搬来只凳子,站在凳子踮起脚往下看。
“你怎又来。”楚晚宁趴在窗口,打个哈欠,声音不轻不响,懒洋洋地对墨燃说,“下午不才刚起打完球?”
“是。”小烛龙也试图挖掘事情发展各种可能性,“这种初次见面不愉快,应该还会导致他们之间并不能友好地相处。”
“觉得这次攻略可以再抢救下。”
“也这认为,们至少先看看年后情况再做决定。”
他们再次达成共识,用攻略指南嗖嗖地来到年后某天晚上。
还是这个小区,还是夜里。
“这晚还在外头恶作剧,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还是熟悉配方……不对,还是熟悉声音。还是熟悉语调。
薛蒙和小烛龙脸撞鬼表情,咽咽唾沫,而后颤巍巍地扭头看去——
“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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