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启合，他最后唤来见鬼，见鬼裹缚住
楚晚宁全身，将他送至仅剩最后方寸
生死门裂口处。
“墨燃……墨燃！！你这是什
意思？你混账！你什意思！！”
墨燃笑吟吟地浮沉于水中，他破碎不堪身躯已经沙化到脸庞，那张疯狂过、甜蜜、纯真过、邪狞过面容，那张亦正亦邪脸，都在此时化作斑驳尘埃，点点碎末。
渐渐远离。
回去吧。晚宁。
水花与晶莹泡沫在周遭翻起，碧海里，墨燃睁开眼。
海水很深，就像那双黑眼睛里情意。
浪潮中，墨燃嘴唇翕动，无声地和楚晚宁说着什。
——
师尊，别担心，是
。
“那些灵魂碎片……
直在体内。只是心如顽石，觉得自己哪怕具残躯，缕识魂，也自有定夺。所以不愿意与那三魂五魄融为体。”
“可是到这份上，若是只有人能与你告白，那未免太过不公。”
“……”
“晚宁……”
踏仙君闭上眼睛，脸上浅淡笑容逐渐凋零。
，脸颊缱绻地磨蹭着爱人额前。
“你说对。”他叹息道，“是太傻……”
踏仙君呢喃着：“晚宁，对不起。”
多少年爱恨纠缠，大半生恩怨浮沉，都在这声喟叹里尘埃落定。
过片刻，楚晚宁听到他贴在自己耳鬓边，嗓音低缓沉炽，是踏仙君生极少有过安宁：“好，剩下时候不多……该告诉你那个秘密。”
你要信。
会没事，会直在你身旁。
到永远。
直都在。
以后也会。
所以……回去吧。别留在这里。
相信，会没事，会尽力去见你，去陪伴你。
在另个世界等你。
“别难过，他直都在。”
“！！”
在楚晚宁惊愕目光中，须臾转瞬，踏仙君重新舒开眼眸，明明是同双眼，却没有那种黑到发紫感觉，而是纯澈，温柔。
“……墨燃？！！”
砰声，巨浪砸下，玄武结界终于完全溃散，在这鲸波纵横骇浪中，墨燃什话也没先说，而是紧紧抱住他，与他同沉入苍茫汪洋之中，灭世洪流深处。
“什秘密？”
踏仙君垂下眼帘：“与墨宗师有关。”
“！”
“其实，自从与他心脏融合之后，就能感觉到。”他顿顿，“墨宗师灵魂融在身体里。”
“……”楚晚宁怔，而后蓦地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踏仙君微笑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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