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论如何,死生之巅确实出弟子修炼禁术事。且还有长老蓄意包庇,堵截天音阁法场,甚至为脱难,杀害天音阁十名修士。就这两宗罪,死生之巅也是难逃其咎。”
薛蒙怒意愈盛,犹如黑云覆压眉间:“大师,天音阁当时下多大狠手,你也都看到。他们是想要师尊和墨燃命!师尊不走,还要坐在原处等死吗?!”
他性子猛烈,这句话脱口而出,却立刻给旁人抓住空子。
“嗯?按这话意思,薛少主竟认为楚晚宁和墨燃做没错?”
“杀人还有那多道理,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十五年前,蜀中大天裂,十室九空时候,你们在哪里?”
“三年前,彩蝶镇结界又损,鬼魅横行,饥民流离失所,你们又在哪里?”
他眼神中微微有水光潋起,声嗓却兀自狠倔着,沉冷着。
“这些年,下修界多少次向你们恳求援手,求你们怜悯相助,有用吗?儒风门当年除魔要付多少钱两才肯出手?下修界流民连饭都吃不饱,哪里有钱请动诸位大佛。”
众人被说有些赧然,有人确实在低头反思,但也有人砸巴半晌,试图把污水全都往儒风门个门派身上揽:“不错,儒风门当年确实黑心点,但那与们没有关系。派降妖除魔,所求钱财也不过几百银,薛少主不可棍子打翻船人。”
制,已刺破那人皮肤,白刃见血。
“倒是你,你算什东西。也配在死生之巅,对出言不逊?”
薛正雍见薛蒙,bao起,反倒稍微冷静下来,他沉声道:“蒙儿,你坐下。”
薛蒙倏地回头:“难道要由着他们说?!”
薛正雍:“……”
“如此是非观念,令人齿冷,看这死生之巅,是当真不能再留。”
听到最后句,薛正雍也是气血上涌,伤处疼痛更是剧烈。他十指暗自捏紧,忍过这阵疼痛,而后盯着说话那个人看,面目变得极其阴沉:“这位仙长恐怕是在说笑。”
“他们
“哦。几百银。”薛蒙忽地嗤笑,“道长,你去蜀中乡镇看过吗?”
“……”
“你去看看蜀南边陲,你去看看酆都鬼城,去看看峨眉脚下,你看看那些人怎活,然后你再来跟说,你们‘只’收几百银。”
玄镜大师叹息道:“薛少主,老衲知你心中苦痛。”
顿顿,却话锋转。
薛蒙将视线从父亲身上移开,虎狼般目光逼视过每个胆敢瞧着他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人,他胸膛起伏,他开口,哪怕竭力维持着镇定,嗓音里仍有丝愤怒颤抖。
“真是太可笑。这多年,死生之巅未行不义,弟子门徒四处奔波——为是什?名利?钱财?禁术?”
龙城高悬,雪光潋滟。
“诸位仙长,义士,豪杰,掌门。”字顿,字句破空,划破众人颜面,薛蒙赤红着眼,“来问问你们……”
“二十年前,无常镇即将沦为鬼镇时候,你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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