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他。”师昧眼眶通红,却极力不掉眼泪。他从小就被母亲告诫,无论遇到什,都定不能哭。
华碧楠也是样。
“是他害死师尊,那你别拦着,现在便去杀他!”
华碧楠蓦地抬头:“你疯?!”
“哦?”师昧喘着气,颔
可是遂心如意很难,即使内心有再大不忿,在那天争执爆发后,师昧还是不得不向命运低头。
他毕竟太年轻,许多变故都不曾经历过,而他又确实清楚地知道自己最后所求究竟是什,所以他终会向前世自己妥协。
他这些年,处处听另个红尘自己所摆布,活比珍珑棋子更像个傀儡。若说没有厌倦,那是假。可每当心中躁郁蓄积到极处,他又会不住地告诫自己:为所谋大事,这些痛苦都不算什。
“什时候可以结束这出戏。”这成他最常问华碧楠句话,“什时候天裂。”
而华碧楠给他回答,往往就像在花驴子面前钓根萝卜:“快,会比前世更快。”
着他体内休眠八苦长恨花!是!”
“……”
“从无常镇他第次出现,你就急着让前去‘偶遇’他,到后头你让端着小菜去探他口风,更别说那些你让蓄意离间他与楚晚宁事情。”师昧双桃花眸眼紧盯着华碧楠越来越难堪脸色,“演戏演都快吐!”
“这些事哪怕没有,你也会去做。”华碧楠咬牙道,“你别觉得是逼你,这些事情前世样没差可都做过。墨燃是八苦长恨花宿主,只有反复确认他情感,才能探出他体内花蛊情况,你以为你受这些委屈,就没有受过?”
见师昧没有立刻反驳,华碧楠又道:“前世,做事情几乎与你相同,也直在伪装,直到鬼界天裂,以自己死亡催生他心中恨意。那之后才以华碧楠身份重新开始生活。”
他就这样天天地等着,等不厌其烦。
后来鬼界之门终于洞开,他满以为自己可以如前世样,假死以解脱。却不曾料楚晚宁却在这战中身殒。
那夜,他与华碧楠矛盾爆发到个从所未有地步。在紧闭弟子房内,师昧砸碎他面前所有青瓷碗盏,胸膛剧烈起伏着——
“你让还怎故作从容地装下去?师尊死,你算来算去,你算到这出吗?”
华碧楠面色也极其难看:“这件事,你如何能怪?你要怪也应当去怪墨燃,是他贸然行事。”他搁在桌几上手指紧捏成拳,几乎陷入掌中,嗓音蓦地凌厉,“是他害死楚晚宁。”
“……”
“忍那久,你为何才过这短短年半载就已经承受不?”
师昧蓦地抬头:“这还用问吗?你是在为自己搏。呢?”
华碧楠:“……你有何区别。”
“有区别。如果可以,并不想被左右。”师昧盯着他,半晌吐出后半句话来,“哪怕是另个世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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